晏行知從東宮出來後便去了鍾粹宮。
夜深人靜,鍾粹宮中卻是燈火通明,此事甚至還驚動了林皇后。
畢竟宮裡險些出了人命官司,傷的還是朝中二品大員的女兒。
這件事,宮裡總歸是要給一個解釋的。
再者,此人敢在宮裡行如此兇險之事,分明是沒把人命當做命。
林皇后怎麼會應允有這樣的人存在於宮中,這次還好,舒月只是受了一點驚嚇。
若是真的鬧出人命,她這皇后都是難逃辭咎。
“母后怎麼在這裡?”
晏行知來了這裡後,見到林皇后,也很是詫異。
“聽說那舒家的四娘子,險些死在馬場,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本宮當然要過來看看。”
說完,林皇后咳嗽一聲,晏行知走上前道:“母后病體抱恙,有德妃娘娘在,何須您過來。”
“是啊姐姐,您這身子不好,這件事就交給臣妾吧。”
德妃扶住林皇后,出聲勸慰了一句。
聽到這話,林皇后看向晏行知:“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本宮若是不在,你是不是就能放開了幹?”
鬧出什麼動靜一概不管,晏行知只需要知道自己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就行。
所以林皇后才必須要過來看著他。
他和皇帝之間的關係本就不好,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只怕父子二人都要鬧翻天了。
晏行知明白林皇后的意思,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本宮已經徹查了這件事,四娘和小七的衣裳一同送到浣衣局去清洗,接手過的,只有一個宮女。”
“那宮女本宮審問過,說是有人給了她一包東西,要她撒在衣服的隔層之中。”
說著,德妃擺手,玉桂便將一樣東西拿出來,正是陳太醫所斷言的五色粉。
“宮女的家人生病,正是用錢的時候,那人說他和四娘子有些瓜葛,只是想讓四娘子渾身發癢,宮女這才沒有多想,也的確在她屋子裡找到了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銀子。”
玉桂說完後,便有人押著那宮女上前。
“奴婢,奴婢不知道那是害人命的東西,傷了舒四娘子,還請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太子殿下恕罪。”
她在地上重重的磕頭,晏行知坐在一旁,並沒有出聲。
只聽皇后問了一句:“給你這藥的人呢?”
“回皇后娘娘的話,天色太暗,奴婢沒有看清楚臉,只記得,他那手上有道傷痕,似乎是燙傷。”
聞言,德妃便讓人去尋宮裡的太監驗證。
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宮中的太監有這麼多,根本來不及。
德妃只好讓林皇后先回去歇著。
“明日,一定能驗出結果的。”
林皇后無奈搖頭:“辛苦妹妹了。”
“洄兒,你送本宮回去吧。”
林皇后出聲喚了晏行知一句。
晏行知上前扶著林皇后離去。
回坤寧宮的路上,林皇后看著晏行知突然問了一句:“本宮聽說,出了事後,你就將那舒四娘子帶到自己宮中了?”
“她受了傷,不宜移動。”
“是不宜移動,還是你不想讓她移動。”
林皇后深吸一口氣,緩緩出口:“那日,本宮讓她來坤寧宮,問過她,只聽意歡說,她早有婚約。”
“你是太子,是儲君,怎能同人爭奪呢?”
“母后,她沒有婚約。”
晏行知似乎很是在意這件事,出聲替舒月解釋了一句。
聽到這句,林皇后無奈:“即便沒有婚約,本宮看她對你也沒那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