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病了?”
這額頭這麼燙。
“嗯……可能是發熱了。”
舒月悶聲說了句,昨晚上做了一夜的夢。
稀奇古怪的夢將舒月纏繞起來,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她將頭重新埋進被子裡。
不知為何,腦海中總是能想起晏行知的話。
誠然,晏行知這個人給她帶來的傷害的確多,還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但不得不說,在晏行知這裡,舒月學到了很多。
‘他教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注】
這句戲文用在這裡,合適也不合適。
可一想到,今後自己的悲慘命運也是因他而起,舒月心情十分複雜。
而夢境的起因,也是昨日謝兮瑤的話。
她和謝兮瑤的命運,何曾相似。
只是如今別無選擇的,是謝兮瑤。
“娘子,可不能悶著,要悶出病來的。”
石榴見舒月埋著頭,趕忙將人拉出來,然後差人去請大夫。
不多時,大夫就來了舒府,給舒月看過後,開了藥,這才離開。
舒京明的病好了沒兩天就去戶部,舒文錦和舒正禮也不在,家中只剩下舒月一個人。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長長嘆了口氣。
究竟要用什麼法子,才能讓晏行知打消念頭。
這人,怎麼軟硬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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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語閣中,時隔多日,玉瑤又見到了晏行知。
本以為經過上次的點撥,晏行知應該同舒月有幾分進展,倒是不曾想,這人身上,越發陰沉了。
玉瑤看著晏行知,斟酌著話語問了句:“郎君,可是之前的法子,不奏效?”
聞言,晏行知淡聲回道:“她家中人,不喜歡我。”
簡短的八個字,卻很好的點明瞭晏行知如今的困擾。
“家中人不喜歡?”
玉瑤皺眉,這可難辦了。
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
家裡人不喜歡,這事兒成的機率又降低了。
奈何晏行知給的多,這事兒它就算是已經奔著仇人的方向去,玉瑤都得想法子給它喜結連理。
思來想去,她開口:“敢問郎君,您家中同這女娘家中的關係如何?”
“她父親,在我家中辦事。”
聽到這句,玉瑤瞭然,身居高位,還行。
“既如此,不如郎君想想法子,看看她父親想要什麼,亦或者,有沒有什麼危機是您能夠幫得上的。”
“俗話說得好,一個女婿半個兒,若是郎君幫人家解決了什麼大事,展現了自己的能力,說不準,人家父親就同意了呢?”
玉瑤笑著說,只不過,她要是沒記錯,上次這郎君來時,可是說,逼迫過人家。
也難怪人家家中不喜歡他。
可誰讓眼前這位,如今是自己的金主。
主子遇到難事,她自然得盡心了,不然到手的金子可就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