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舒月和晏行知先行一步踏入了益州城。
而明曜則選擇了先一步進城,各自按照計劃行動。
晏行知和舒月都經過了精心的喬裝打扮,下馬車時,晏行知還特意叮囑道:“挽著我的胳膊。”
“白雲軒和夫人杜悅老夫少妻,感情很好,和我們對接的商人是知道的,阿月,別暴露,被人看出端倪。”
晏行知壓低聲音,快速地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舒月扭頭看向晏行知,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這件事,晏行知給的資料裡可沒有提及過。
“不騙你。”
晏行知感覺到舒月看來的目光,無奈地說了一句。
舒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伸過去,挽住了晏行知的胳膊。
兩人一起出了馬車,迎面便看到一人站在那兒。
那是一位老者,面容和藹,眼神中卻透著精明。
“少東家,稀客啊。”
老者笑著頷首示意,態度恭敬。
晏行知笑道:“勞煩幾位冒著寒風在此迎接。”
他的語氣客氣而有禮。
“少東家不辭辛苦親自前來驗貨,我們哪裡有資格說累。”
雙方寒暄一番,老者將視線對上站在一旁的舒月。
“這位就是少夫人吧。”
“阿月,見過王公。”
也是巧合,這杜悅也可以喚作阿月,倒是讓人聽不出端倪來。
“見過王公。”
舒月裝作有幾分羞澀的俯身行禮,姿態優雅。
王公連說幾個好,眼中滿是讚賞。
晏行知側身為舒月擋住寒風,溫柔地說道:“還請王公見諒,愛妻年少。”
時常同白家做生意的人,都知白雲軒深居簡出,就連當初成婚,宴請的人都很少。
甚至連新娘子都沒見到。
只不過有些人知道,這杜悅可是比白雲軒小了整整七歲,說一句老夫少妻倒不為過。
晏行知面色深沉,身上自帶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人的氣勢一旦起來,就會讓人覺得這閱歷也上來了。
所以他不需要怎麼偽裝,都讓人覺得他就是白雲軒。
只不過比起商人白雲軒,他這個‘白雲軒’多了許多不一樣的氣勢。
“天寒地凍,去商會說吧。”
王公示意他們上馬車,一行人去了白家在益州的商會。
他們借用身份進城,進的光明正大。
只不過晏行知卻跟舒月說,有人盯上了他們。
“慶王?”舒月微微皺眉,輕聲問道。
“阿月很聰明。”
晏行知伸手摸了下舒月的頭,他如今倒是喜歡用這種誇小孩子的語氣來誇讚舒月。
舒月拍掉他的手,嚴肅地說道:“殿下,我們如今是為了查清楚真相,還請您不要動手動腳。”
眼瞅著舒月就要發脾氣,晏行知連連應下:“好。”
這小刺蝟,一碰就渾身都是刺,還是得順毛捋。
舒月自然不知晏行知對自己的評價,她默默的跟晏行知拉開距離,陷入了沉思。
原本來益州是為尋明曜問清楚刺殺的事情,但是來都來了,她也不想無功而返。
益州的事情牽扯眾多,舒月不知真相是什麼,但是她必須要這麼做。
前世的事情,她不想再經歷一遍。
舒月看著馬車外的景色,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晏行知扭頭看著舒月,他知道舒月的心結。
可前世的事情已經發生,他也改變不了。
只能用今生,去不斷的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