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盛昂首闊步在前走著,神色間帶著一絲急切與不耐。
沉穩的步伐彷彿有著明確的目標,每一步都踏得堅定有力。
在他身後,還緊緊跟著一個滿臉焦急、奮力攔著他的小廝。
那小廝一邊追趕著秦永盛的腳步,一邊神色緊張,似乎生怕秦永盛做出什麼事情。
“老爺,小的沒看住。”
小廝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與自責。
他微微低著頭,不敢直視陸陽明的眼睛,彷彿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
聞言,陸陽明卻仿若未聞,自顧自地吃著飯,絲毫沒有搭理小廝的意思。
他的神情專注而平靜,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學生只是想請陸公寫一篇文章,可陸公卻三番四次的推脫不見。”
秦永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急切。
他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流露出對陸陽明的不滿。
“學生也只好做了這擅自闖入的人,還請陸公見諒。”
說話時,秦永盛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坐在陸陽明身旁的舒月身上。
舒月那嬌美的面容和優雅的氣質讓他微微一愣,?察覺到他的目光,石榴立刻上前,擋住秦永盛看來的目光。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不滿,彷彿在警告秦永盛不要有非分之想。
秦永盛很快就回過神來,繼續看向陸陽明。
“我說了,我不會寫這篇文章的。”
陸陽明將筷子啪嗒一聲放到鐲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後,他緩緩起身,眼神堅定地看向秦永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你想讓我背上千古罵名,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陸陽明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決絕。
“秦永盛,你想做賊,我可不想。”
說完,陸陽明便轉頭看向福如管家,下令道:“將人給我趕出去。”
“陸公,您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永盛被陸陽明指著鼻子罵了一通,早就沒了耐心。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兇狠。
“不就是有個在戶部做尚書的女婿?我告訴你,今日這文章你是不寫也得寫。”
秦永盛的語氣強硬,充滿了威脅。
被陸陽明拒絕多次,害的他在大人面前落得個辦事不利的名聲,他心中的怒火也越燒越旺。
“還等什麼,打出去。”
只不過沒等陸陽明開口,舒月率先開口。
她的聲音清脆而果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
福如點頭應下舒月的話,招呼人拿著棍棒,氣勢洶洶地直將秦永盛逼出陸府。
秦永盛在棍棒的威脅下,不得不一步步後退,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外祖父,這人誰啊?”
舒月看著陸陽明難看的臉色,心中充滿了擔憂。
她扶著陸陽明坐下,輕聲問道。
聽舒月問秦永盛,陸陽明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淮陽總兵曹勇的狗腿子。”
陸陽明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厭惡。
顯然,他不想拿這種事情跟舒月多說。
一旁的福如站出來說道:“四娘子,秦永盛是曹勇的乾兒子,最近朝廷想要減兵,但曹勇不想,就想請老爺出面寫一篇文章。”
福如的語氣平穩,詳細地向舒月解釋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淮陽誰人不知,曹勇不想減兵,是怕這兵權分出去,他就得死了。秦永盛三番四次的來,逼得老爺沒了法子,許久都沒出門了。”
福如這麼一說,舒月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