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背,防止她哭暈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身前的衣服都洇溼一大片,她才哭累了,倒在他身上睡過去。
晏行知伸手扶住她的身子,站在不遠處的福文識趣的拿著乾淨的毛巾上前。
“殿下……”
“小聲些。”
福文才剛開口,晏行知接過毛巾後便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福文壓低聲音道:“陳太醫在外面候著呢。”
他也不知道這四娘子要哄這麼久,陳太醫在外頭,腿都要站麻了。
“知道了,待會兒讓他進來。”
晏行知低聲說道,動作溫柔的給舒月擦著臉。
他好不容易哄睡著的,要是待會兒亂醒了怎麼辦?
只是看著她這樣可憐的模樣,晏行知恨不得將那個算計舒月的人千刀萬剮。
別管是誰,讓他抓到了,就別想活過今晚。
給舒月擦乾淨臉後,晏行知又給舒月擦了染血的手。
剛剛還顯得髒兮兮的女娘瞬間又白嫩了回來。
晏行知倒是不介意自己身上被舒月蹭上去的眼淚還有血跡。
她這樣依賴他,晏行知還覺得高興呢。
脫掉舒月的鞋子,給人蓋上被子,放下帷幔後,晏行知才讓陳太醫進來。
舒月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正巧給了陳太醫把脈的機會。
陳太醫進來後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但還是仔細上前給舒月把脈。
等到把完脈,他剛要開口,就被晏行知止住。
晏行知用手指了下外面,陳太醫瞭然,放輕腳步聲,走了出去。
沒想到,這太子殿下對這舒四娘子,這般愛護。
晏行知讓福文拿了一塊糕點來,塞進了舒月的手中,這才起身走出去。
站在門口,陳太醫開口道:“舒四娘子這是驚慌過度引起的驚厥,待微臣開幾貼安神湯藥服用一下即可。”
“只是有件事,殿下。”
陳太醫欲言又止,晏行知面上染上幾分不耐道:“說。”
“四娘子身上,有五色粉的香氣,這東西是鄉野獵人用來吸引獵物的東西,藥效極其猛烈,揮發範圍也很廣,動物聞到就會狂躁不已。”
從而讓獵人達到捕獵的目的。
只是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宮中,又怎麼會出現在舒月的身上,陳太醫有些想不明白。
怕不是四娘子牽扯進什麼紛爭糾葛之中了吧。
這話,陳太醫不敢說,但是晏行知敢想。
“四孃的貼身丫鬟呢?”
晏行知沉聲問了一句,而後就聽福文道:“已經讓人去尋了,聽說四娘子當時被叫走的急,都沒來得及跟自己的丫鬟打招呼。”
福文說完後,晏行知嗯了一聲。
不多時,石榴匆匆趕到,剛同晏行知行完禮,就聽他說。
“去給你家娘子換身衣裳。”
如果有人想用五色粉來吸引馬匹發狂,那麼撒在舒月的衣物上,就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石榴聽到這話愣了下,她來時,也沒帶衣服啊。
“先拿孤的衣裳換上,待會兒你再去玉澤殿拿。”
晏行知的話說的十分自然,卻震驚了在場的幾人。
未出閣的女子穿男子衣服,這要是傳出去……
只是,如果是晏行知,應當沒人敢亂說話。
福文忙去尋了之前晏行知剛回宮時,還沒來得及穿的衣裳。
那時候他還是個少年,衣服的尺寸怎麼也比現在的要合舒月的身一些。
石榴拿著衣服進去給舒月換下外衣。
還好舒月哭的狠,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