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出府的時候,舒月看著停在謝府拐角處的馬車,眸光閃動。
“你們等我下。”
說罷,她朝著馬車走過去。
“方公子。”
舒月的聲音傳到馬車中,方雲承推開軒窗看向她。
“舒四娘子尋我,有事?”
他面上依舊錶情淡淡,整個人顯得出塵飄逸的很。
舒月看著他,啟唇說道:“舒月不知方公子同阿瑤有何過往,只是,你這樣逼她,就不怕真的出事?”
聽著舒月的話,方雲承眸中劃過幾分凌厲,視線落在舒月身上,掃視一遍後,他才出聲。
“舒四娘子養在深閨,怕是還從未上過圍獵場吧。”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舒月輕蹙眉頭。
見她這樣,方雲承伸出手,點在軒窗上道:“絕境中的獵物,我只會給她一條路選,依附我,亦或者,就此死亡。”
‘跟我走,或者,舒家死。’
方雲承冷淡的話同前世雨夜中,晏行知逼迫她的話重疊在一起。
她臉色頓時變得有幾分白,身子微微顫抖,抬眼看向方雲承。
“所以呢?”
“太子殿下難道沒有同舒四娘子說過嗎?我不會傷害阿瑤,而這,也不過是,調教的手段罷了。”
說到這裡,他那張從未掀起過波瀾的臉上才露出幾分笑意。
“殿下應當也告訴過你,不要插手這件事,不然,我怕是得用些別的手段了。”
說罷,方雲承拉回軒窗,馬車朝著街道走去。
彷彿剛剛是刻意等在這裡,等著舒月琢磨透其中的意思,來此尋他一樣。
舒月猛地吸了幾口氣,看著那輛走遠的馬車,握緊了手。
他和晏行知一樣,一樣的自以為是,一樣的覺得手握權勢,便可以將她們這些毫無反抗之力的人捏在手心中。
碾死她們,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所以,他們便可以,肆無忌憚。
“這件事,我管定了。”
舒月轉身,乾脆利落的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不讓她管,那她就偏要管,她倒要看看,方家到底能夠隻手遮天到什麼程度。
方雲承回到在上京的別院後,就差人給晏行知去了信。
信中言明,要他管好他的人,否則,他不介意替晏行知教教舒月規矩。
而晏行知收到信後,只看了一眼便燒燬了。
他的阿月做什麼,自有他在身後給她撐腰。
便是舒月要將天捅出個窟窿來,晏行知都能想法子給她補上。
只是想到方雲承的性子,晏行知還是多派了幾個影衛去跟著舒月。
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讓人省心。
晏行知長嘆一口氣,看著被燒成灰燼的信紙落在地上。
明滅的燈燭來回拉扯,他的眸光一瞬變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