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聳立,積雪覆蓋,雲霧繚繚,氣勢雄雄。
湖水清澈見底,草原遼闊無邊。
這般山清水秀之地,這個亞洲大陸的屋脊之所,卻硬是被沙俄毛子,扯成是不毛之地。
郎庫裡前線的簡易稜堡外,堆成小山的空酒瓶四處滾落,散落的菸頭滿地都是。
熊熊燃燒的篝火旁,一群穿著厚重皮裘的沙俄士兵圍坐一團,大口猛灌著高度烈酒,期間發出陣陣粗獷歌聲和肆意大笑,在這風霜交加的雪地中,格外醒目。
“伊萬,我聽說那些清國佬好像正向我們發兵了,你說,他們會不會跟我們正面幹起來呀?”
一個青年俄兵把羊皮大帽往光溜溜的腦袋上套了又套,心中始終有些忐忑不安。
一旁被烈酒灌得酒酣耳熱計程車官長,將提問小兵一把夾到腋下,滿嘴酒氣,譏諷回道:
“這群東亞小人兒,除了以前那個左將軍,還算得上是個男人外,其他的,都他媽的是雛雞小軟蛋兒,根本不值得提起,嗝兒~~~
你應該問我的是,他們這群軟蛋兒,會不會在趕來的路上,給凍死在這冰天雪地裡,啊~~”
士官長頓覺睏意鋪天蓋地而來,有氣無力地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胳膊腿兒。
“長官說得對啊,我看他們哪,在過來的路上,不是凍死,就是被野狼叼走給咬死,真要僥倖來了,我就要像捏死奶奶家的小老鼠一樣,捏得他們吱吱亂叫!”
“哈哈哈~~”
篝火的暖光,對映在他們狂妄的臉上,他們的眼中只有輕蔑與不屑,面對已是悄然逼近的危險,卻沒有絲毫察覺。
“嘭!!”
真個是平地一聲雷!嚇得俄兵,猛地原地起跳。
“砰!砰砰!!”
一陣炮響過後,一聲聲槍響也緊隨而來。
“長官!不好了!清軍向我們攻過來了!!”
一個滿臉烏漆嘛黑的哨兵,正狼狽跑來,在風雪中,他的呢子軍服已成了破衫襤褸,成條成條地掛在身上,一跑起來,就隨風飄蕩,乍看之下,破覺滑稽。
有這麼好笑的場景,此刻計程車官長,卻怎麼也笑不出聲了。
“我們的哨塔呢?!”
虎背熊腰計程車官長一把將這個敗兵揪起,漲紅著臉,怒目瞪視。
“長官,丟了!哨塔全都丟了!清軍的火力!太猛了!!”
“廢物!都是廢物!啪!”
士官長一氣之下,直接把哨兵摔進積雪堆裡。
“撤回堡壘防禦!架起大炮還擊!”
“嘭!!”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幾顆黑黝黝的開花炮彈,從天而降,直接在士官長的面前炸開了花...
“什麼聲音?!”
堡壘裡,一個圓滾的俄士兵警覺抄起身旁的納甘步槍,抬頭向外探了探,可是,外面的風雪太大,眼前一片模糊,根本啥也看不清。
“哎呀,大概是哪裡雪崩了吧,這裡經常都是這樣。”
一旁的乾瘦好友漫不經心回覆一句,雙手剛剛捏住一個粗糧麵包,還沒來得及送進嘴裡,接踵而至的幾顆炮彈,精準的在他們腦袋上炸開了花。
“轟!隆隆~~”
“嗚~~嗚~~
敵軍來襲!敵軍來襲!”
刺耳的警報聲突然乍響!堡內七倒八歪的俄兵,相互攙扶起身,渾身幾個哆嗦,酒勁登時就下去了大半。
“上炮臺!!上炮臺!!”
“嗖嗖嗖~~~”
“嘭!嘭嘭嘭!”
清軍的炮彈這次應該是長了眼睛。
俄士兵還未來得及操作壘上的野戰火炮進行還擊,架設的炮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