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會議結束了,但作為一位非理性的科學家,獅王是不會讓辯論停止的。
等諸人散去,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到楊文媛身邊,跟著她離開莫雨農辦公室,邁開碎步跟著她的步伐繼續絮絮叨叨地闡述自己的觀點。
楊文媛長這麼大很少見到如此無禮地與自己大聲說話的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忘記了今天辯論的議題,邁開腳步一陣疾走往電梯廳走去。
獅王正說得忘我,心裡還挺得意,沒想到她突然走得飛快,把自己遠遠甩在了身後。他目瞪口呆地停住了,解開憋得自己透不過氣來的領結,像傻瓜一樣看著楊文媛毫不遲疑走進陳舊的電梯的身影,委屈地叫道:天啊,她怎麼走得這麼快!
黑豹和蜜獾一前一後走到他身邊。乃旼像樹熊一樣旁若無人地掛在蜜獾的胳膊上。
蜜獾望了一眼悄然閉上的電梯門,搖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你說話這麼大聲,她當然走得快了!
獅王百思不得其解,傻乎乎地低頭看著他:你是說我說話太大聲了,把她嚇跑了?
一旁的乃旼心直口快地替蜜獾答道:女人都喜歡溫柔的人。
獅王渾身一震,科學家的大腦飛速地轉了好幾圈,還是覺得有點懵逼:可是,我們不是在討論問題嗎?
乃旼鄙夷地瞧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但見獅王滿臉無辜的樣子,她覺得自己無法說服他。她愛莫能助地放棄了為這個傻大個指路的念頭,搖搖頭拽著蜜獾離開了。
獅王無助的目光轉向黑豹。
黑豹也覺得他今天的舉止過於失禮了,也搖頭嘆息著跟在蜜獾他們離開了。
乃木在那曲和利昂的陪同下走過來。
乃木早就看出了獅王和楊文媛的不對勁,也覺得他今天過於招搖了。但見他滿臉無辜的樣子,也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轉身,對利昂和那曲說道:我約了林芳和鳳姐在餐廳開會,先走一步。
說罷,她向獅王微微點了點頭,也走了。
獅王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這麼的格格不入。他沮喪得要死,但還是強撐起一副笑臉,對利昂和那曲自嘲地說道:看來我今天把一切都搞砸了!
利昂決定教訓這個桀驁不馴的傢伙一頓,接過話頭說道:不,你沒有——
見獅王像做了壞事但又急需肯定的孩子一樣看著自己。他話鋒一轉,冷冰冰地接著說道:你只是用莽撞搞砸了大部分!
獅王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用最後的自尊虛弱地說道:唔,我想我會改善的。
利昂冷冰冰地瞧了他一眼:那可未必。
獅王覺得自己最後的遮羞布都被無情地撕開了,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忽然覺得想哭……
一直冷眼旁觀的那曲擔心利昂會把獅王逼瘋,連忙輕輕把利昂推到一邊,溫和地對獅王說道:你可能需要點時間適應這種跌宕起伏的生活。
他覺得獅王可能需要更多善意的建議,便補充道:如果你能控制自己,一切都還有得救。
獅王如同困獸遇到了救星,像獅子一樣緊握住那曲的雙臂,低沉的嗓音再度在陳舊的走廊裡響了起來:你是說,我還有機會?
雖然那曲也不是很確定,主要因為他認為楊文媛可沒那麼容易被搞定,而且獅王就像一個在感情裡沒有長大的孩子——這實在令人頭疼——但他還是保守地給予了鼓勵:唔,如果你能成熟一些,或許還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