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神明在上,他從沒見過有什麼人能一次丟出來那麼多金裡索,只為繞路去一趟蘭特斯。
至於布蘭妮,雖然看上去沒什麼錢,但她還是個孩子,出不上多少力,好在她也付出了一枚金裡索的高價。
布蘭妮和佩拉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神情裡都看出來一些猶豫,不過為了早日抵達蘭特斯,布蘭妮率先下了車。
車伕抽著馬鞭,一邊給兩人喊著口號。
“一二!用勁!推!”
“很好!繼續!做得好!姑娘們!”
車緩慢地離開了那一截生了暗冰的土路,於是車伕又把她們叫上了車。
這下共同推車的經歷拉近了布蘭妮和佩拉之間的關係,於是布蘭妮試探地和佩拉說起了話。
“你的未婚夫是位騎士嗎?”
佩拉的神情帶著一些羞赧:“是的,他是第六騎士團軍團長。我的父親答應等他清理完這次深淵,就讓我們結婚。”
“那你為什麼不在艾普奈羅等他呢?”
“我太想他了。”佩拉仍然羞赧地笑著,接著又有些落寞:“在深淵來臨的時候,我一度以為他死了。我父親一開始不同意我嫁給他,因為騎士團的工作太危險了,除非他願意從騎士團出來,去我父親手下任職,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什麼?”
“他說,從他加入騎士團的第一天起,他就發誓要為帝國效忠,他從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徒,我的父親後來也被他感動了,於是同意了我們之間的婚約。”
佩拉仍然沉浸在自己愛情的幻想裡,不一會又掉出了眼淚:“其實我也覺得騎士團的工作太危險了。我很怕如果我不來,那我在蘭特斯和他告別的那天,就是我最後一次見他。”
布蘭妮拍了拍佩拉的後背,又坐回了馬車的角落。
並不是因為佩拉的愛情,而是由佩拉的父親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但她現在找不到人傾訴這些,她沒辦法說,保不齊現在她的通緝令正掛在艾普奈羅的街頭巷角,甚至那的橋洞底下都貼著她的頭像和大名。
“你的父親會很想你吧。”她低聲說。
“嗯。”佩拉說:“他只有我和哥哥了,我的姐姐背叛了神明,成了無神論者,最可笑的是那是被報紙爆出來的,在那之前,她藏得很好,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忠誠的神明信徒。我的父親一度淪為貴族間的笑柄。”
布蘭妮沉默地看著她。
“對,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佩拉又掉出來了眼淚:“哪有哪個伯爵的女兒會吵著鬧著非要嫁給一個時刻在生死線徘徊的騎士?我都想得明白,但我又沒辦法不去愛他。”
她突然意識到這些不該講給一個小孩子,於是她尷尬地笑了笑,從一邊的盒子裡取出來一小盒點心,遞到布蘭妮面前:“來一點嗎?”
布蘭妮拿了一塊,食不知味地吃著。
下山的路,馬車行進的很快,又過了一天,馬車臨近了蘭特斯,佩拉也變得歡快了許多,她時時刻刻都在朝著車窗外眺望著。
“該死!”車伕驚慌地扯住了馬韁,盯著面前的深淵大喊:“見鬼!明明上次來的時候這條路上沒有深淵的!”
接著,一隻手從裡頭伸了出來。
……
克里斯在蘭特斯附近碰上了那兩個倒黴蛋神選者,幾乎是碾壓的拿走了他們的神之瞳,不過克里斯發現當自己用那雙機械臂握住神之瞳時,它並不會融入進克里斯的體內,就像是神之瞳預設這條手臂不屬於他那樣。
但這樣也等於獲得了全部的神之瞳,並且也成為了唯一的倖存者,克里斯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在不吸收這對神之瞳的前提下出去。
不過既然要試著出去,就不能穿著這一身破布出去,克里斯認真地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