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保證了。”
方鳴道:“慢慢試唄,反正這裡汽油和啤酒瓶子管夠……對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歐雪,眼睛發亮地道:“我聽說可以在裡面加些佐料,比如白糖鐵鏽什麼的,可以增加威力,實在不行咱們這裡不是還有輪胎嗎?那麼多橡膠,削碎了摻點在裡面,效果會不會更好?”
歐雪聽得一愣一愣的,看他的眼神越發怪異,忍不住質問道:“聽說?你從哪兒聽說的?”
方鳴訕笑道:“網上多的是,一搜就能搜到。”
“正經人誰搜這個?”
“看您說的,我怎麼就不是正經人了?”
方鳴有些冤枉,“再說了,我做這東西幹嘛?總不能拿來炸學校吧?”
歐雪一想也是,但還是忍不住警告道:“身懷利器,殺心自起,東西我能幫你做出來,但你拿去做什麼我管不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別拿它去對付人。”
她看著方鳴,認真道:“古話說君子慎獨,這話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你父母很少管你,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沒有法律,沒有約束,正是人性最容易墮落的時候,但我希望你以後不管做什麼,至少保留最基本的道德和良知,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能懂嗎?”
方鳴沉默了一下,接著一直沒說話,似乎正在思考這段話的含義。
直到快走到眾人休息的地方,他才忽然道:“底線我有,但可能比您想象的要低得多。另外,您的要求我沒法答應您,因為我不敢保證別人不對我動手,如果您不想做,那就算了。”
歐雪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看著自己這個學生略帶倔強和冷漠的背影,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破爛輪胎,她臉上不由露出複雜的表情。
這個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下午,自己在辦公室裡備課,一個學生忽然敲門進來,跟自己說他沒有家長,家長會沒人能來。
那時候自己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什麼?
可憐?悲傷?憎恨?
都沒有。
有的只有常人難以察覺的倔強和冷漠。
就像現在一樣。
兩年多了,這份倔強和冷漠,不僅沒有絲毫消減,反而更深刻了幾分。
原生家庭對於孩子的性格影響之大,她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