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言皇后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雙腳一軟,差點直接跪倒在地上。
旁邊服侍多年的大宮女追了上來,連忙伸手扶住。
“景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在....”
“母后是想說我在謀逆,是嗎?”譽王一臉鎮定地說道。
刀劍已經出鞘,不見血是收不回來的。
要麼是敵人的血,要麼就只能是自己的。
做出決定後的譽王心裡反倒是舒坦了很多,此刻也終於有了一些梟雄風範。
梅長蘇在旁邊看了都暗暗點頭,忍不住稱讚了一聲。
“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言皇后一手捂心,另一手指譽王,眼裡滿是震驚、恐慌和不滿。
她是想幫著譽王登基,可她沒想這麼幫啊!
“母后,此事怎麼能夠怪孩兒呢?真正應該怪罪的,是這個廢物!還有父皇!”譽王指了指太子,然後又指向梁帝
光說不夠,上前抬腳對著太子就是一頓勐踹。
“蕭景宣,你這個非嫡非長的廢物!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居然痴心妄想敢和我搶皇位!”
太子被踹得嗷嗷直叫,尤其是譽王絲毫不留情,好幾腳都是對著他手上的傷口或者是要害踹過去的。
身嬌肉貴,在金陵養尊處優的太子哪裡吃過這種苦頭!
等到譽王踢累的時候,太子已經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身體上的每一寸都在發出哀嚎。
對於死亡的恐懼壓住了肉體的疼痛,連跪帶爬,太子狼狽地抱著譽王的腳,涕淚齊流地哀求道:“景桓,是我不自量力,我不配做這個太子!你才是最合適的東宮之主!
以前是我豬油蒙了心,失了心智才敢和你鬥和你搶。
母妃死了,謝玉下獄,連父皇都被我氣暈過去了,我現在什麼都沒了,對你一點威脅都沒有了!
你就唸在兄弟情分上,放我一馬,別殺我,行嗎?
我真的不想死啊!”
目睹這一幕,梅長蘇心裡只能呵呵。
這就是梁帝選出來的太子。
一個無能無才無德,甚至連眼睛都只是做擺設的太子。
今天誰都能活,但是唯獨太子不能。
譽王心裡也很清楚,放太子一馬,就是在給自己頭頂上懸一把刀。
所以他也只是冷笑著把太子給踹開了,一個手勢,身後兩名親衛上前把太子給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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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還想叫嚷,嘴裡就被塞進了絲巾,堵得嚴嚴實實的,只能發出含湖不清的聲音,像條死魚在地上作無謂掙扎。
把目光從太子身上收回,譽王看向言皇后,此刻的他,已經是眼含熱淚,向前三兩步,跪在了言皇后的身前,慼慼然道:“母后,兒臣實在是無路可走了。兒臣這些年來,為了獲得父皇的歡心,做了多少努力,您是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
可是明明我付出了那麼多,父皇卻遲遲不肯把太子之位交給我。
甚至他最近對我的戒心越來越重,連帶著對母后您老人家也多了幾分猜忌。
他這是由始至終都沒想過要把皇位交給我啊!”
言皇后面色蒼白,藉著大宮女的力才能勉強撐著不倒,說道:“陛下向來都是最疼愛你的呀,這點你是知道的。否則是斷然不可能一直給你加珠,你是忘了你七珠親王的頭銜是怎麼來的嗎?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
譽王嗤笑一聲,悽然地說道:“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