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譽王旁邊行禮道:“殿下,以我的愚見,陛下活著,對殿下更為有利。”
譽王不語,只是用壓迫性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梅長蘇。
“殿下,太子已死,現在金陵城裡,您已經再沒對手,皇位只能是屬於殿下,再也沒有誰能來爭奪。
殿下眼下需要考慮的,更多是掌權後如何管理好朝堂,抵禦外敵。
若陛下今日駕崩的訊息傳出,儘管我們把責任都推到了太子的頭上,但是天下悠悠眾口是封不住的。
那些朝廷老臣、鄉野大儒們就更別說了,一個弒父的名頭,會讓他們中的不少人都離心離德,怕是不願再為大梁效力。
此刻大梁邊境的南楚、北燕、大渝都對大梁虎視眈眈,夜秦雖然降服但是時時刻刻都有著叛逆謀反之心,若是陛下駕崩訊息傳出,朝堂之上又亂糟糟的一團,幾國肯定會舉兵入侵。
眼下,我大梁雖強,但是同時和幾個強國交戰,風險還是太大了。”
聽完梅長蘇這番話,譽王沉思了起來,他之前所有心思都放在奪位之事上,完全沒有想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若不是梅長蘇提醒,怕是真的會釀成大禍!
譽王心裡僥倖,不愧是號稱得之可得天下的麒麟才子,眼光竟然如此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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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父皇只是昏迷,若是父皇一朝醒來,我們又該當如何是好?”譽王虛心求問道。
梅長蘇露出自信的笑容:“殿下,我自幼身子骨就不好,多傷多痛。俗話說,舊病成良醫,我對於醫術也是有些瞭解的。
我可以為陛下施針,讓陛下縱使醒來,也只能做一個四肢癱瘓,不能言語的廢人。
除了有意識之外,和植物沒有半點不同。”
他這話半真半假,醫術他是略通一二,但是達不到如此水平。
這套針法不是出自他手,而是何天傳授給他的。
中了此套針法的人,何天稱呼為,植物人。
在譽王思忖猶豫的時候,低著頭的梅長蘇將目光射向了床榻之人。
姑父,您老人家千萬要活著啊!
在沒看到赤焰翻桉,林家、祈王府沉冤得雪之前,您絕對不能死。
在被自己寵愛的兒子下毒囚禁的折磨之中活著。
在無盡的痛苦和悔恨中活著。
要看著自己統治下一步步走向衰亡的大梁在新王手中一步步強大起來,這樣死後才能去向蕭家列祖列宗哭泣自己的的無能。
待林家宗祠重開之時,姑父,侄兒帶你去拜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