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斜,餘暉灑在教學樓上,傳遞著最後的一點熱量,驅散著秋的寒冷。
一棟棟教學樓裡,有不少教室都是燈火通明,尤其是高三那棟樓,無一暗室,從窗外望去,能夠看到不少低頭忙碌的身影。
此時,高一五班的教室內,也很熱鬧。
何天和路星河兩人立在黑板兩側,手上都在忙著,他們兩個都進入了最後的收尾階段。
在兩人身後,一排觀眾齊齊坐著。
從左往右數,分別是凌翔茜、蔣川、林楊、餘週週、耿耿和餘淮。
週週,何天這傢伙什麼時候學的畫畫啊?我怎麼不知道他畫畫這麼好?坐在餘週週旁邊的林楊顯得很緊張,他們很久沒有靠得這麼近過了,近到他能夠聞到餘週週身上傳來的若隱若現的體香。
被林楊拉過來壯膽的蔣川和被蔣川拉著來的凌翔茜也都好奇地望著餘週週。
他們兩個都是何天的小學同學,小時候玩得都還挺好的,他倆也都不知道何天原來這麼會畫畫。
尤其是凌翔茜,在看著後黑板時,眼裡不時閃過一絲絲驚豔。
她和蔣川不一樣。
蔣川生來就沒什麼藝術細胞,反倒是在遊戲方面有些天賦。
可是她是從小就被媽媽送去參加各種培訓班,雖然她花時間最多投入精力最大的是鋼琴,但是美術和書法這兩個方面也涉獵不少。
她覺得,按照何天現在的水平,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專業級,但是這水平比她認識的一些美術生都高。
最關鍵的是,何天沒有因為花時間在愛好方面耽誤學習。
摸底考試的學年大榜她媽媽私下找過老師,影印了一份帶回家讓她參考。
林楊排名年級第二,餘週週年級十三,一旁那個白白淨淨的叫餘淮的男生排名十四,而她排名十六。
何天排名是年級第七。
她對何天產生了一些好奇,同時心裡也有一些不服,為什麼何天明明沒有把心思都花在學習上,成績都可以領先於她?
難道他和林楊一樣,也是天才?
面對林楊的提問,餘週週壓低聲音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以前經常去少年宮練琴,我記得第一次在那裡遇到何天的時候,就看到他的作品被那裡的老師拿來展示。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我在五年級的時候。
餘週週說完側頭看著耿耿問道:耿耿,你和何天從小學開始就是鄰居了,你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的?
耿耿搖搖頭:我也沒有印象哎。我知道他會畫畫還是有一次他讓我幫他去房間裡拿東西,我翻他的抽屜的時候翻出來一些他的畫,我才知道他原來很會畫畫的。
耿耿想了想,補充道:我記得我問過他,他的答桉很敷衍,說自己前輩子是個畫畫的。真的很離譜。那時候我還小,就這麼被他湖弄過去了。我還傻傻地問他,說他上輩子不應該是建房子的嗎?
為什麼?餘週週問道,琥珀色的童孔閃著好奇。
因為那時候他畫的都是一些房子呀。你是不知道,他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喜歡畫各種房子,各種大樓,他家裡有一副他手畫的我們小區的濃縮圖,按照比例畫的那種,看過的人都覺得他很變態。耿耿回答道,然後下結論似得道:反正他從小到大厲害的東西多了去,我都習慣了。
那他還會什麼?
眾人愣了一下,發問的居然是凌翔茜,在座理論上和何天關係最不親近的一個人。
凌翔茜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提問有些奇怪,但沒等她給自己找個理由,她的專屬騎士蔣川就幫她解圍道:對啊,我也很好奇
何天那傢伙還會什麼。小學的時候我就知道很會編故事,我們後來玩角色扮演遊戲的時候,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