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聽聽其他人的意見,最後還是恆愈先開了口。
“北陳自先帝去世之後,便一年不如一年。中州朝堂那邊的事情,在場諸位想必都是清楚的,奸臣當道,忠臣被害。趙騰等人藉著皇室的名義,在民間到處搜刮錢財,逼得老百姓走投無路,只能紛紛造反。”
“各地藩王世家都只顧著自保,自會守著自己的地盤,守著自己的利益,而有心者有能力不足,無力挽救大局。”
說道這裡恆愈停了一下,喝了口茶才繼續到:“還有太原王,前年我曾去太原訪友的時候見過此人一次,觀其言行,對朝廷毫無敬畏之心。如今他的女兒貴為皇后,但是雖有名頭,而對他的幫助其實甚小。如今幫著皇上對付劉元、趙騰,不過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但是這是一頭喂不飽的狼,總有一日是要噬主的。”
謝崇聽完點了點頭,補充道:“恆先生說得極是。還有就是北陳周圍的勢力,近幾年也對北陳虎視眈眈,特別是南蕭那邊懾於西州軍,不敢輕易妄進,但是這幾年的各種小動作也是從未停過的。”
恆愈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何天說道:“北陳如今只有西州算是樂土,雖然西州有能力去鎮壓各地叛亂,但是終究是治標不治本,中州那邊一日不好轉,北陳便是一日不得安穩。”
恆愈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要是周生辰沒立下那兩個誓言就好了,憑西州之力和周生辰的皇族身份,取皇帝而代之不無可能。
出身於有“三代御先生,五代帝王師”美譽的龍亢恆氏的恆愈自然是明白,當今坐在皇椅上的那個人已然是廢了的,再如何努力,都無非是把牽著傀儡的繩子從一個人的手中交到另外一個人的手上。
宏曉譽等人聽了之後臉色都是非常凝重。
鳳俏就算結了婚,心還是比較浮的,最先開口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謝崇和恆愈都沒有回答她,而是把臉都朝向了何天,這個問題,只有這個西州之主才能回答。
何天的眼神從一個個人的臉上掃過,將在場眾人的神情都收到了心裡。
這批人是西州最忠誠於自己,也是最得力的,何天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和他們這麼多年來的想法會有不少的衝突。
但是,要想改變劇中的結果,何天別無選擇,所以必須獲得在場眾人的支援。
何天嚴肅地說道:“本王近年來對於醫書特別感興趣,頗有感悟。書上常說,重病要用重藥,北陳如今便像是一個重病在身的老翁,若是想讓他煥發生機,那也必然是需要下一貼猛藥。”
“本王決定,奉天靖難,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