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候仗著年輕力壯,不加重視。年紀大了,才發現都成了頑疾。這些老朋友趕都趕不走,只能慢慢靜養,不礙事的。”梅長蘇不溫不火地說道。
何天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語重心長道:“梅宗主,我明白的,男人怎麼可以說自己不行。最後的這點倔強,我相信在座各位都能理解的。怪不得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權勢,還有如此平平無奇的相貌,至今依然未曾婚娶。哎,你真是一個好人,太為他人著想了。”
何天的話語剛落地,梅長蘇就感覺到了兩道帶著濃濃同情的目光投向自己,額頭黑線浮現,青筋凸起。
言豫津和蕭景睿這兩個人腦子裡裝的是草嗎?
何天這空口白話,無憑無據,全是憑空想象,你們兩個居然都信?!
門外一個抱著琵琶的身影腳步凝滯,面帶驚疑之色,難道宗主遲遲不肯接受她的愛意,竟是因為如此原因?
難道宗主是怕她守活寡?
何天眼帶笑意,悄然看了一眼門口,發現梅長蘇毫無反應。
搖了搖頭,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可是梅長蘇連走到門口的聲音都沒察覺,看來武力值是徹徹底底地廢了。
“梅宗主也不要多想,無論是我,還是豫津和景睿,都是肚子裡藏得住東西的人,斷然不會把今天屋內的談話對外透露半句,梅宗主在江湖中的英姿絕不會受到半點影響。”何天笑著繼續插刀,然後從身上掏出幾本書,放在了桌子上。
梅長蘇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強笑道:“福王殿下想多了。所謂以己度人,福王殿下會有如今這般想法,難道是福王殿下也.....”
“也這個字用的真妙!沒錯,我承認了!我不行!”
何天澹定直率的話語,讓梅長蘇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多大仇多大怨,非要和他兩敗俱傷。
福王殿下,你可曾聽聞過一招叫做天地同壽的劍法?
為何你如此精於此道?
蕭景睿正在喝茶,聞言實打實地把茶水噴了出來,灑落在坐在他旁邊的言豫津身上。
言豫津沒有反應,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面的何天和梅長蘇。
“景睿,你說我們兩個,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蕭景睿擦了一下嘴,忐忑道:“你問我,我問誰?”
望天,他們今天不是來聽曲娛樂的嗎,怎麼突然就吃到了這麼兩個瓜?
門外的宮羽心更亂了。
宗主剛好像說了“也”,這是承認了呀!
她....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