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下來積累了不知道多少矛盾,可以談得上世仇了。
以前兩個村隔著距離,一年到頭都少不了打架鬥毆。現在住在一起了,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天天都上演大戲。今天李家村的人說劉家村的偷了他們的雞,明天劉家村罵李家村的小孩在小區裡到處撒尿。
我們所的群眾滿意度為什麼那麼低,這個小區的居民的貢獻不小。”
夏潔把自己代入了一下,感覺頭都大了,她雖然知道派出所的民警每天處理的大多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這兩個小區人口這麼多,矛盾這麼大,怎麼想都覺得很棘手。
等等,程所剛才好像說了以前,夏潔好奇道:“程所,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
程浩點點頭,說道:“是啊,解決了。再不解決,我們所裡又要多幾個禿頭了。”
現在回想起以前陽光小區鬧的那些事,程浩還是覺得心堵。
只是丟了一隻雞,兩個村的人就可以爭吵鬥毆,每次他們派出所接警後都要全員出動。
王守一的風格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說是把勸架放在第一位,其實也就是繼續和稀泥,平息了當下的爭端,但是治標不治本,過兩天兩邊又能鬧起來。
民警挨累受罵,甚至還受傷了,可是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所裡沒辦法做到把矛盾化解,幾次向上級反映也沒有什麼實際作用。
這讓所裡的人都感覺到很憋屈。
在他看來,這個問題的根源還是在王守一。
不管王守一說得多麼好聽,多麼動情,從結果來看,派出所的各項指標考核總是不過關,轄區內的諸多問題沒有得到根本性解決,被“慣壞”的人越來越多。
如果說警察和群眾的關係能夠變好,和諧相處,那也是值得的。
可是很明顯,在八里河轄區裡,警民關係,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程所,那這個問題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啊?”夏潔一反剛才的鬱悶寡歡,雙眼發光,主動問道。
程浩看著夏潔期待的表情,沒有賣關子,直接回答:“這個事情是何天解決的。你昨天見過他的,就是高所後面跟著的那個,他是高所的徒弟。”
啊原來是他啊。
程浩這麼一說夏潔就回憶起來了,雖然何天昨天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高所後面當一個背景板,但是夏潔對他的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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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不像是陌生人初見,更像是一種相識很久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聚眾鬧事,前兩個字是聚眾,要聚起那麼多人,是需要一個或者那麼幾個領頭羊的。如果他們不發話,下面很多時候也只是小打小鬧,至少規模是起不來的。何天就直接找上了這些人,先是一個個上門和他們談,然後再把他們聚到了一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兩方都答應了,以後這種事情會盡量制止。”
“當然,就算是領頭羊,也管不住村裡所有人,所以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鬧的人還是有。但是這不成規模了,就好辦得多。簡單來說,依法辦事,該調解調解,該拘留的拘留,該行政處罰的行政處罰,何天抓起人來一點都不手軟。
我們所裡的群眾滿意度那麼低,和這傢伙脫不了干係,一年裡面投訴他的就不少。不過大多都是無效投訴。”
程浩突然神神秘秘地道:“還有一個事情,我就和你說,你記得別說出去。”
“放心吧程所,我的嘴巴很密的。”
“那就好。何天這個人,心眼很小,很記仇。我懷疑他猜到了大概是哪些人整天舉報投訴他的,所以他就刻意盯著這些人,有一段時間,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