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近,接警後就立馬趕了過去。沒勸動,那女孩就跳了下去。
陳警官反應快,及時地拉住了那個女孩。可是那個女孩死意已決,拼命地反抗掙扎,陳警官只能死死地拉住她,手在牆壁上摩得骨頭都露了出來。可是.....最後還是沒拉住,女孩掉了下去,當場死亡。”
沉重的話題讓休息室變得沉寂。
良久,李大為才打破沉默,艱難地道:“可是警察受傷不是常有的事情嗎?為什麼他要刻意遮住?”
又不是愛美的女孩子,一顆痘痘擠破了都怕留下痕跡,陳新城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沒必要遮擋得這麼嚴嚴實實的。
“他事後被家屬投訴了,說是他言語不當,才讓女孩跳了下去。所裡幫他說了不少話,但是最後他還是被處分了。從那時候起,他心裡的火就滅了。我猜,他之所以一直都用衣服擋住這個傷口,也許是因為對他來說,看到這個傷口就會勾起他傷心的往事吧。”夏潔同情地說道。
“這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師父為了救那個女孩都傷成那樣子了,他們做家屬的不應該感激,反而還恩將仇報,還是不是人啊!還有,上面憑什麼給我師父處分啊?”李大為激動地說道。
“大為,魯迅說過,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群眾是淳樸的、可愛的、親切的,也是愚昧的、惡毒的、瘋狂的。更何況,對面的親屬確實是死了,在這麼大的衝擊下,人做出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楊樹深有所感地說道。
夏潔和趙繼偉震驚地看著楊樹,這話居然是他會說出來的。
派出所很小,楊樹第一天出警抓人被訓了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如果楊樹真的有這樣的覺悟,那當天他就不應該那麼衝動才對。
“你們別這麼看著我。人都是會成長的,雖然來所裡才十天,但是我跟著我師父天天出警,經歷不少。加上我師父那人你們估計也都聽說了,好面子,也愛炫耀,所以他給我講了不少他這些年立下的一些功勞。去掉那些他自誇的成分,他說的事情,講的話,對我來說,指導意義還是很大的。”楊樹解釋道。
他開始體會到了下基層的意義,如果不到八里河派出所來,他絕對沒有想到,平常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普通人的生活裡藏著那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還有上次的事情,夏潔,你能幫我向你師父說聲謝謝嗎?”
他師父雖然和何天不對付,但是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惡意攻擊同僚的人。
他曾經問過師父,那天他在執行行動究竟犯了什麼錯。
師父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讓他去看了幾個桉卷。
他才知道,丁大用所在的那個村莊,是附近出了名的貧困村,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套在他們村裡,半點不假。
過去十幾年,他們村裡鬧出不少事情。
前兩年的時候,村民還曾經聚眾把到村裡執法的警察給圍毆了,兩名民警受傷送院,警車玻璃也都被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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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這件事情也是鬧得沸沸揚揚。
看完這些桉卷,他當場冷汗直冒,如果當天真的被圍住了,後果不堪設想。
曹建軍還在旁邊提醒,如果不是前兩年事情鬧得太大,村裡的幾個首惡都被抓了,楊樹那天被圍住最好的下場也是在醫院躺著。
想清楚的他有心想和何天道歉,但是....
何天的年紀比他還要小一歲,要和同齡人當面認錯,真的太需要勇氣了。
夏潔聽到楊樹的話,當即鬆了一口氣,自己師父和楊樹的矛盾一直都沒有化解,她感覺自己夾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