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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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例問了幾個問題,高潮進入正題:“昨天晚上,在碧海雲天小區,也就是你女兒走丟後我們警察找到她的地方,你是否對我們的一位同事進行了人身攻擊?”
“我那時候是想要教訓我女兒,是她非要攔在中間,才會造成那樣的誤會。我並不是有意的。”吳大夫張口開脫道。
“根據我們調過來的現場錄影,雖然由於天色較暗,沒有能夠看清楚你們之間具體的動作。但是聲音是聽得還是很清楚的。你說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在事發之後,你非但沒有悔意,沒有道歉,還口口聲聲說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們的這位同事挑撥你們母女之間的感情。這話,你有沒有說過?”
“我...那只是氣話。我女兒昨晚差點走丟了,我找了大半天,才找到她,結果發現她居然是跑去同學家裡做客,連聲招呼都沒有和我打。我實在是太生氣了,衝昏了頭,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
“氣話?如果真的是氣話,那你今天上午跑來派出所,說要讓她給你當面賠禮道歉,這又是怎麼回事?”高潮追問道,聲音裡滿滿的壓迫感。
和程所王所的和稀泥風格不同,高潮在八里河派出所裡屬於強硬派,在這件事情上,別說是他徒媳婦了,就算是所裡的一個輔警,他都要幫著討一個公道。
之前不表態,主要是事情不歸他管,王守一和程浩在呢。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桉子落在他手上了。
“....”吳大夫腦子沒毛病,看高潮的架勢就知道他和上午打交道的程浩不同,和程浩說的那套說辭在這裡拿出來只會給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煩,所以支支吾吾著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蹦不出來。
見吳大夫語塞,高潮繼續追問:“還有,今天上午我們的另外一位同事,在要求你配合我們工作的時候,為什麼你要衝上去對他進行攻擊?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涉嫌襲警!關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
關鍵問題來了!
吳大夫想要繼續沉默,高潮和陳新城就和她比耐心,雙方僵持著。
問詢室內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吳大夫最先敗下陣來,乾脆破罐子破摔,厲聲道:“你不用在這裡給我挖坑。你們,還有剛才那個警察,蛇鼠一窩,沆瀣一氣,不就是要幫那個女警出頭嗎?我的家庭你們警察局能查到,社會關係對你們來說也是透明的,能不知道我和我那個該死的前夫關係不好嗎?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個女兒。他說要把我女兒交到她爸爸手裡,明擺著沒安好心。這局栽了我認,但是你們別想讓我屈服!現在是法治社會,是資訊社會,我會找到人為我主持公道!”
“你也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一切都有法可依,有規可循。你來報桉說女兒失蹤,警察採血是正規流程,你卻硬要說這是咒你女兒死。你需要待在警察局裡配合調查,考慮到孩子的安全,打電話通知其他親屬也是合理流程。如果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肆意解讀,那以後我們警察還怎麼辦事?”
吳大夫梗著脖子,就是不肯承認是自己錯了。
“襲警,輕則刑事拘留,重則判處有期徒刑,為了自己的一時之氣,惹下這麼大的禍,你是成年人了,利弊關係就不用我們再給你科普了。”陳新城出面當紅臉了。
進來之前,他們就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
在這件事上,把事情做絕了那是萬萬不能的,但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也不可能。
懲罰可以從輕,但是一定要有,該表的態,該道的歉,那更加是不能少。
“另外,在你女兒的問題上,基於你現在的情況,為了保證孩子的健康成長,我們會和孩子的父親進行溝通。如果他有需要,我們會通知相關部門單位提供協助。”高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