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囧,臉色漲得通紅,又羞又怒地憋出了一句:“母親!”
就差原地跺腳了。
王大娘子白了她一眼,說道:“這下又倒是找回了些姑娘家的矜持了?我告訴你,這裡人多嘴雜,玩歸玩,但是還是要注意著點。明丫頭,你行事穩重,也幫看著點。要是在這裡鬧出了笑話,回去了我不說,你們爹爹也要發怒的。我可攔不住他。”
明蘭好好地吃著瓜,沒想到王大娘子突然扯到自己,有些愕然,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笑著接話道:“請大娘子放心。”
王大娘子滿意地點點頭,如蘭這個丫頭被她慣得無法無天,在這裡除了她和劉媽媽,也就明蘭說話如蘭能夠聽得進去一些。
如蘭倒是有點不樂意,蹙眉側頭看著明蘭,她可是藏了一肚子的話想和公瑾哥哥說呢,明蘭寸步不離的話,她去哪裡找機會說呀。
明蘭低著頭不語,只是手指變換,用身體遮掩做了幾個只有如蘭看得到的手勢。
如蘭鎖著的眉頭就解開了。
有時候說話不方便,如蘭就拉著明蘭私下裡約好了一些暗語,也不多,就是幾個簡單的手語,差不多表達的意思就只有“可以”“不行”“放心”等。
這靈感的源頭來自於如蘭和何天的一次聊天。
明蘭剛比劃的意思就是讓她放心。
如蘭目含讚賞地看了明蘭一眼,把頭重新擺正,視線在馬場內徘迴。
明蘭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在找誰,不過她沒去提醒,不用那麼費力尋找,只要看這馬場內的女子視線大多往哪個方向飄,就可以知道那人在那裡了。
就在馬場東側看臺,那裡用竹蓆和屏風圍出了一個個隔間,中間的幾個是最好的位置,其中一個裝飾華麗的隔間裡,裡面放著不少坐榻和矮桌,何天和張桂芬正在陪一個婦女說話,應該便是吳大娘子了。
在馬場管事的引路下,王大娘子領著盛家兄弟和幾個蘭,帶著一群下人往那裡走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主要是這行人裡男的俊,女的俏,都長得好,食色性也。
當即有不少人吩咐下人去打聽打聽,也有認識的直接就說了出來,當得知這是盛家的人,許多人就收回了視線。
一個五品小官的家卷,便是顏色好點又如何。
(此時盛紘已經升職為從五品的工部郎中。)
“王大娘子,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吳大娘子看到王大娘子到來,直接站起來迎了上去。
“吳大娘子,你這話言重了,我怎麼敢勞煩你等我呢。都怪趕車的馬伕不識路,繞了不少冤枉路。”王大娘子笑得很開心。
吳大娘子的這份熱情讓王大娘子很是受用,她的出身不低,但是孃家沒落,盛家還在起步階段,在東京城的官員女卷圈子裡,她實在是數不上號。
從揚州來到東京,帶給她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圈子不同了,她所處於的位置也從高處直接掉下,雖然不至於跌到泥裡,但也著實不高。
尤其是不知道誰多嘴,把她這些年在盛家被林噙霜壓制的事情給傳了出去,讓她成了東京人背後說閒話的話料。
一個當家主母竟然被一個妾室騎在頭上,真是丟了東京城裡嫡女們的顏面,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平寧郡主私下裡曾經這麼評價。
生了齊衡之後就再也無法生養,但是就算如此,丈夫也不敢娶妾,連找個通房都不行,威風如平寧郡主自然是瞧不上王大娘子的。
數來數去,除了只見過一兩面的英國公夫人,就要數吳大娘子對王大娘子態度最好了。
“這是我家的幾個孩兒,柏哥兒和楓哥兒你都是見過的,這三個是我家姑娘,如蘭、明蘭、墨蘭。”王大娘子側身,露出身後的幾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