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在過去的二十幾年,在這個家,確實是過得不那麼開心,至少在她面前表現是如此的。
而且她也不愛父親了,父親對她這幾年也很冷漠,既然兩人之間沒有了愛,那分開也就是合情合理的。
片刻後,蔣南孫才開口道:“媽,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去義大利的事情我想先考慮一下。”
戴茵和戴茵本著慢慢勸說的想法,也點頭答應了。
當晚,蔣南孫找了個藉口從家裡出來,走到了家附近的一個公園,找了一張看起來比較乾淨的長椅坐下。
環視了周圍一圈,只看到幾個跳廣場舞的阿姨,蔣南孫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
那是一隻小型錄音筆。
錄音筆是新買的,裡面只有一個檔案。
她選擇了這個檔案,按下了播放的按鈕。
一陣空白的聲音過後,戴茵和戴茜的聲音慢慢響了起來。
聽著兩人的對話,蔣南孫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錄音持續了十幾分鍾就結束了,但是蔣南孫卻保持著聆聽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維持了將近半個小時。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感覺到臉上明顯的涼意,伸手往臉上一抹,才發現都是淚水。
蔣南孫用手隨意地在臉上抹了兩下,低頭看著手中的錄音筆,嗤笑了一聲,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垃圾桶邊上,直接把錄音筆丟了進去。
她原以為,經歷過章安仁、蔣父的事情之後,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天真理想的蔣南孫。
但是現實告訴她,她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