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踏影蠱再也沒出來折騰,林高陽難得地睡了個好覺。
次日一早,六長老洗漱後,便抱著墨寶出門了,說是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那棵千年古銀杏。
彩旗剛給佟童洗漱完,就聽見有人敲門。
開啟門,進來的是個30歲不到,畫著淡妝的女醫生。
女醫生手裡提著一隻塑膠袋,裡面有好幾瓶藥水,一看就是來給佟童輸液的。
彩旗又是一愣:
“怎麼又換醫生了?”
女醫生同樣愣了一下:
“沒換呀?”
“昨天不是老王嗎?”
“哦,你說他呀?
他住院了。”
彩旗再次愣住:
“住院了?”
女醫生笑了笑說:
“是啊。
這個小院裡,一共就只住了兩男兩女4個病人,情況也都差不多,都是植物人。
而且,家世背景也都不簡單,要麼就是情況特殊。
否則,也不會特意給他們,單獨收拾一個院子了。
這裡不是普通的住院區,離住院區還有一段距離,也沒有護士,就只有我和老王,分別負責男女病人。
昨天我家裡有事請假了,這才請他幫我照看一下。
可結果,他都沒來得及給病人輸液,自己卻病倒了。
起初他還以為是低血糖,也沒太注意,到了晚上才發現不對勁,
檢查後才發現,他的血小板和血紅細胞都急劇下降,初步判斷是造血功能出現了障礙,也就是白血病。”
“啊?白血病?”
彩旗不免有些吃驚,她雖然很討厭那個老王,可人家畢竟是在她這裡發病的。
而且,當時她還有些幸災樂禍呢,這讓她不免也有些過意不去。
“是啊,我們也覺得奇怪。
上週醫院集體做了體檢,也沒查出老王有這毛病啊。”
只有林高陽清楚,老王根本不是白血病,而是被他吸乾了血氣!
也正因為如此,他現在渾身都是力氣,否則,也經不起踏影蠱那樣折騰。
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
今晚就要進行第二次補血了,若是他血氣太盛,肯定會讓胡經緯他們懷疑。
所以,今天白天,必須把血氣都反哺給佟童。
女醫生走到病床前,正要給佟童輸液,卻突然驚叫起來:
“啊呀!
這個老王,他給病人用了什麼藥?”
彩旗大吃一驚,慌忙道:
“沒有啊,他什麼也沒做啊!
怎麼了?醫生。
我姐怎麼了?”
女醫生沒說話,手忙腳亂地量體溫、測血壓,之後又用聽診器仔細聽了聽,這才長舒一口氣,狐疑道:
“什麼都沒做?那是怎麼回事?”
彩旗急得直跺腳:
“醫生,到底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呀。”
“哦。”
女醫生這才抬頭,歉意地笑了笑:
“別緊張,小妹妹。
病人的情況,有了很大的好轉。
可沒有額外用藥,怎會出現這種情況?”
彩旗這才鬆了口氣:
“這樣啊,嚇死我了!”
她也沒說六長老的醫術如何了得,但心裡卻認定了,是六長老的功勞。
接著,女醫生給佟童輸上液,便打算離開。
“醫生,你說院子裡還有3個病人?
我來的時候,好像沒有其他人啊。
都是些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