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曲意的爸爸提出去吃晚飯,說他已經在醫院不遠處的飯店訂了餐。
前面說過,曲意的媽媽是佟童的姑媽。
曲意比佟童只大一歲,佟童自幼就和媽媽分開了,父親軍務繁忙,根本沒時間照顧她。
所以,她從小就在姑姑家生活,和曲意關係還要勝過親姐妹。
只不過,這對錶姐妹雖然自小一起長大,但性格上卻大相徑庭。
曲意膽大潑辣,跟個假小子似的,而佟童則是膽小內向,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曲意的爸爸叫曲峰,不久前才調任安陽軍分割槽司令,佟童剛參加完高考,回家也是一個人,於是便來姑姑家了。
剛來的時候才6月初,曲意還沒放暑假,於是,佟童的姑姑,就給她報了駕校。
到曲意放暑假後不久,佟童的駕照也拿到了。
為了讓佟童儘快能上路,曲意讓爸爸的司機,專門給她陪練了幾天。
按照陪練司機的說法,佟童獨自上路已經沒問題了,就是膽子有點小,需要多鍛鍊。
那天早上,正好曲峰夫妻都不在家,曲意故意躲著不見佟童,佟童打她電話也不接。
直到十點多鐘,才回電話說,自己跑步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腳扭了,幸虧好心人幫忙送去了醫院,不過現在已經好了,讓佟童開車去接她。
佟童一個人可不敢開車,連忙聯絡自己的陪練,可陪練司機送曲峰開會去了。
最後,在曲意的慫恿下,又擔心曲意的傷勢,佟童只得咬牙上了路。
結果,在路上就出了那場事故。
吃飯的時候,以曲意的意思,是要留下來陪佟童的,讓她爸吃過後,給她帶點飯菜就行了。
可彩旗堅持要自己一個人留下來,曲意也就沒有堅持。
眾人都走後,彩旗鎖好門,坐到佟童的床邊,絮絮叨叨起來:
“佟童,明天你就要走了。
這輩子,也許再也見不到了。
呵呵,我一個男人,本不該這麼矯情的。
可你要走了,還是有些捨不得。
哦對了,我現在是彩旗,但只是身體是彩旗,影子卻是林高陽。
我是附身在彩旗身上,在和你說話。
我也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聽到,能不能聽懂,可我還是要說。
那塊影子我給你縫上了,可我畢竟是自學成才的,也沒人教過。
而且,你那位表姐,一直在外面喊,難免對我有些影響,縫得有些急躁了,也不知會不會影響記憶的恢復。
所以,趁著他們都走了,我把這些天,咱們的經歷,說給你聽聽。
萬一那些記憶恢復得不是很全面,聽了這些,不管你能記下多少,興許能相互補充呢。”
看到這,大家應該都猜到了,此時的彩旗,已經被林高陽“上身”了!
當時,她依附在小趙身上,靠在淋浴房的玻璃上,六神無主時,突然靈光一閃,索性吸去小趙一大半的血氣,當場就把她吸暈了過去。
等到彩旗給佟童穿好內衣,他果斷放棄了小趙,附身到彩旗身上,給佟童縫上了那塊缺失的影子。
那塊影子之前在十一的身上,後來在銀行的自助取款機查詢時,他把十一吸暈了,不僅轉走了199萬8000塊,順道把這塊影子也順走了,此外,影針、影線也都拿了,藏在自己的頭髮裡面。
他是第一次進行影子縫合,之前也沒人教過他,最多也就是觀摩了兩次。
而那兩次,縫合的是整張影子,並未涉及頭部,尤其是腦組織的縫合。
涉及到頭部的是裁切,而非縫合,二者根本就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