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想到啊,王副長老的陣道如此高深。剛剛本長老帶著蘇、饒兩位長老巡視各房,看到陣房院外卻沒有一個值守弟子,於是進來看看,卻沒想到是王副長老在此傳授他們陣道。
王副長老言語精妙,本長老從未聽過如此深入淺出,卻又能把陣道講述的明明白白,有王副長老在我外門,想來用不了多久,我外門陣房弟子陣道修為一定能突飛猛進,更能讓宗門讚賞我外門之教化。王副長老功莫大焉,本長老代外門弟子,感謝王副長老。”
姚上治看著王齊,沒等王齊開口,洋洋灑灑說了一堆。
“屬下見過長老,長老謬讚,屬下愧不敢當。剛剛在教授陣房眾弟子,太過投入,未能出迎,請長老恕罪。”
“無妨無妨,看到王副長老如此教授弟子,本長老高興還來不及,何來恕罪。”
“多謝長老。剛剛陣房外的值守弟子,是屬下讓他們過來一同接受教授。屬下在院內四周佈置了陣法,有任何人過來都可以感知到,所以就暫時未安排值守,請長老原諒一二。”
說話的時候,王齊依舊面帶微笑,並沒有半點認錯的侷促。
姚上治笑容陡然一滯。
王齊這是在挑釁,在反駁他。
他剛才看似在誇讚王齊,但話語中真正的用意是斥責王齊破壞外門規矩,不留值守弟子。
王齊剛剛說太投入,沒有迎接,現在卻又說已經設定大陣,周圍動靜一清二楚。
這是什麼意思?
看看四周弟子那異樣神情。
姚上治強忍怒意,若是直接下令懲罰今日值守弟子。
非但損傷不了王齊分毫,或許會讓周圍弟子更擁護王齊。
況且,他今日過來,不是和王齊爭辯什麼,是和談。
但是,他在外門說一不二、隻手遮天,多少年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挑釁了。
一時間,只覺得胸中氣血翻滾,直想要對著王齊那張稚嫩臉龐狠狠甩出一巴掌。
可是不能,要忍!
要是真的甩出去一巴掌,那今天的和談就提前破裂,準備三日後宗門三院的問責吧!
“王副長老,眾多弟子需要回去好好鞏固剛才傳授的學識。姚長老站在這裡……,我們是不是應該去裡面說話?”
饒笏突然開口說道。
“哦,你看我,都忘了這個事情,恕罪恕罪,姚長老、蘇長老、饒長老,裡面請。”
王齊一拍額頭,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道。
“紀明亮,你去給三位長老泡茶,在我桌上就有。”王齊轉頭對著身旁的紀明亮喊道。
“不用,我們坐坐就走。”姚上治一甩衣袖,揹負雙手面色不善的走了進去。
蘇虹、饒笏二人緊跟進入。
紀明亮頓時看向王齊,不知該不該進入。
“那就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王齊轉頭,又看著四周依舊站立的眾弟子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好好體悟今日所授,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明日傳授時再一一提問。”
“是,多謝王副長老。”眾弟子轟然喊道。
王齊臉上笑容更盛。
走入屋中,姚上治坐在王齊的主位,兩旁一左一右坐著蘇虹、饒笏。
王齊毫不在意,直接坐到姚上治對面。
“王齊,說說你的條件吧?”一臉寒霜的蘇虹開口說道。
“條件?什麼條件,我怎麼聽不懂。”王齊故作疑惑問道。
“王齊,你……”蘇虹大怒,頓時站起,指著王齊大聲說道。
因為塗抹了厚厚一層脂粉的蒼白麵容,更顯猙獰。
若是晚上見到,簡直和厲鬼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