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令月跪在一座漆黑大殿前,已經整整跪了一天一夜。
她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
雖然她是修士,身體靈力也遠比同階築基修士渾厚的多。
可是這個地方是魔欲宗總殿。
在這個廣場上,自有陣法存在。
從她跪下的那一刻起,陣法之力就進入她的體內。
把她所有靈力全部禁錮,讓她如同一介凡人。
她和魔松子一場大戰,雖有袁鑑保護,但也受傷不輕。
花費數日,趕回宗門,顧不得、也不願意療傷,直接來到總殿前,跪在廣場上,請見宗主。
她要和宗主稟明刺殺魔松子之事。
若是魔槐子沒有出現,她決不會和宗主稟明此事。
可是魔槐子不但過去救魔松子,還在後面搶奪“魔松子”。
這件事情就不是秘密了,絕對不能欺瞞的了宗主。
魔槐子功法詭異,利用功法和寶物能憑藉細微線索推斷出某些事情的過程,特別是打鬥過程。
她也一定會和宗主稟報此次遇到的一切。
不過,在路上時候,她和袁鑑商議了回來後的應對之言。
如實告知宗主詳情,除了一件事,就是王齊。
她已經發誓,絕不透露和王齊一起謀劃並實施此事。
既然發誓,她就絕不會說。
至於袁鑑見到她和王齊一起攻擊魔松子。
一來在發誓前她已經和袁鑑說了計劃,袁鑑早已知曉。
二來她也沒想到王齊在發出碎魂滅魄魔靈錐,重創魔松子後,還緊追不捨,最終和她一起斬殺魔松子。
這屬於王齊的自主行為,她並沒有在發誓後,和任何人說起王齊的事情。
至於宗主發現其中蹊蹺之處,她也想好了應對之策。
袁鑑是元嬰修士,而且還是上任魔宗聖女的老僕。
對待他和對待自己,是不一樣的。
袁鑑已經被宗主派人安排到其他處,問詢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琚令月,宗主傳喚,請速速進來!”
一道煙塵般的虛幻身影,忽然出現在琚令月身邊,低聲說道。
琚令月緩緩轉頭,虛弱的看了一眼身邊這個如同煙塵般的身影。
擠出一絲笑容施禮說道:“多謝閻主司。”
說罷,掙扎站起,但是身體一日一夜的跪著,早已痠麻無比。
一個踉蹌,就要跌倒。
一旁煙塵般的身影,吐出一道細細煙塵,就像一隻手臂,就要攙扶琚令月。
“多謝。”琚令月嘴裡感謝,卻並沒有接受對方好意。
重重跌倒,再次跪下,然後才緩緩掙扎著爬起。
閻主司也沒有在攙扶,靜靜看著、等著。
終於,琚令月站起,感受到體內的束縛一點點退去,靈力一點點恢復。
再次施禮說道:“多謝閻主司,有勞帶路。”
閻主司煙塵般的頭顱微微晃,轉身緩慢前行。
琚令月跟上。
很快,二人進入總殿,走入第二層的一處屋子內。
屋內,整體以黑色基調為主,正北一處是一把椅背直頂屋頂的高大椅子。
居中是一處漆黑平整地面,四周仿若漆黑夜空,幽暗深邃,什麼都看不清楚。
更不能感受到屋子大小,彷彿只是方圓數十丈,又彷彿無邊無垠。
高背椅上,坐著一個人影,人影隱藏在黑暗中,渾身上下看不清楚一丁一點。
在椅子下方數十丈外,站著兩名修士。
一個是魔槐子,一個是烏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