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中午家母會小歇一會,下午家母會在城內逛逛,也或者去自己的錦緞莊子看看。晚上回來後繼續打坐一個時辰,然後看看書文,然後才會入睡。”
“所食之物,也一如往常。只是在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打坐後就一動不動,超過兩個時辰,下人發現後,晚輩趕緊過來,家母就變成如此了。”
爺爺點頭不語。然後轉頭再次仔細觀察老夫人,然後請下人把老夫人的一隻手腕拿出,爺爺感受老夫人的脈息。
良久後,走到一旁,對袁員外說道:“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令慈也是修道之人。”
袁員外點頭說道:“老仙長說的太對了。家母曾經和晚輩說過,她修行道法,所以才顯得比常人年輕一些。但是從來不在我面前演示,而且我請家母傳授於我,家母也搖頭不語。”
“晚輩也一直以為家母或許有其深意,所以也不敢再提。但是沒想到……”說著差點再次哭出來。
爺爺安慰說道:“放心吧,令慈會安然醒來的,不過,老道有件事要告訴你。”
袁員外馬上擦拭淚水,認真看著爺爺說道:“仙長但講無妨。”
“令慈之所以不把這個道法傳授給你,是因為這個道法是令慈在中年之後偶爾得到,然後自己摸索修行。而修行之事亦如百工之技,講究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若是自己摸索,十有八九會埋下隱患。”
“修行之事更是容不得半點錯誤,這也是令慈為何不把這門功法傳授於你。而令慈自己摸索,早就埋下大患,多年積累之下,最終一時反噬,導致功法走火,身體五識自閉,陷入沉睡。”
“所幸的是,這個道法令慈修煉的還不深,對身體的傷害也有限,才會拖了這麼久依舊有一息尚存。老道可以喚醒令慈,甚至排除令慈體內這種隱患。只是排除之後,令慈就會如同普通老婦一般,頭髮花白,皺紋驟生,牙齒也慢慢脫落,氣色更是大不如前。但是至少還能活下去,也能如平常老婦一樣行走坐臥。”
聽到爺爺這麼說,袁員外自然明白爺爺的意思,任何一個女子,不論老幼,都對自身相貌極為重視,甚至有的女子寧願服用毒藥保持自身容顏,把容顏看的比性命還要重要。
若是爺爺這麼做了,雖然救活了老夫人,但是對方或許不但不會感激爺爺,甚至還會埋怨或者仇恨。所以爺爺才如此說。
袁員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臉色數變,良久之後,咬牙說道:“請仙長施法救治,一切後果晚輩自己承擔,晚輩一定說通家母。”
然後就要跪下,爺爺拉住對方說道:“既然你願意,那老道就要開始了。因為耽擱時日良久,所以需要先給令慈服用丹藥。舒緩經脈,讓體內駁雜之氣緩緩排出。3日後,老道再上門開壇施法,確保讓令慈醒來並身體康復。”
然後爺爺就餵給老夫人一顆丹藥,眾人看著老夫人,只是片刻,本來氣若游絲的老夫人呼吸緩緩加重,但是她的頭髮根部出現了點點花白,飽滿的面容也出現了細微的皺紋。
爺爺微微點頭說道:“無上天尊,一切正常,現在只是需要時間等候。”然後接著對袁員外說道:“老道此事告一段落,現在就回城外,等3日後再自行過來。”
袁員外馬上阻攔說道:“若是仙長就此回去,讓城內上下如何看待晚輩,晚輩這宅子雖然不大,但是留出一個安靜的院子還是綽綽有餘,請仙長務必留下,讓晚輩奉養3日,3日作法之後,晚輩親自送仙長回去。”
爺爺沉吟。
袁員外繼續說道:“這3日仙長若是有其他法事要做,晚輩也絕對不敢阻攔,外出法事一切費用都由晚輩一人承擔,而且從這裡到城內任何一個地方都很近,絕對不會耽擱仙長要事。”
爺爺於是也只能說道:“也罷,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