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可以是毒氣,比如毒瘴、毒霧、毒水蒸騰產生的毒氣。
還可以是生靈死在一個密閉之處,長年累月後,這個密閉之處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會讓活著的生靈感到難受,感到不安。
這也是死氣。
而面前這個瘦小修士身上的銀色靈線,也是死氣的一種。
王齊有靈眼,見過這種銀色絲線,這是修士死亡後,魂魄離體產生的靈線。
直白一點說,銀色靈線就是魂線。
可是修士死亡後,魂魄或者散於天地,或者投胎轉世,絕不會無緣無故落在某個修士身上。
就算有,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
絕不會就像跗骨之俎一般,緊緊貼在修士本源靈力上。
這分明就是死亡修士魂力遲遲不能散掉,在一個密閉環境內發生異變。
而面前的這個修士闖了進去,而且,還不只是偶爾一次,而是無數次,才會有如此多的銀色異變魂力靈線。
這就是翁三叔說的濃郁的死氣。
看來,這真是一群土夫子修士。
“哦,王道友來了。來,我位兩位介紹一下,這位是王齊王道友,陣法不俗。這位是李隗道友,過來想要請王道友幫忙修補一個陣盤。”
翁三叔看到王齊進來,馬上站起來,為雙方介紹。
李隗也隨之站起,聽罷翁三叔介紹,快步走到王齊面前,施禮微笑。
只不過,他的笑容顯得十分虛假,沒有一點真誠。
“早就聽聞道臨宗出了一位少年陣道天才,一直無緣一見,今日見到,果然少年英才,器宇不凡,讓我自慚形穢。”
“不敢不敢,在道友面前,那敢稱什麼天才,無非是日復一日的修行陣道,略有所得而已。”王齊謙虛施禮說道。
“好一個略有所得,只這四個字,就足見道友不凡。今日我過來是想請王道友幫忙修補一個陣盤。”
“還請道友拿出陣盤,我先觀察一二。我的陣道境界不如李道友深厚,若是無法修補,還請道友原諒一二。”
“哎,王道友太謙虛了,正如道友剛才所言,陣道一脈,誰敢言全知全能,無非各偶有所得罷了。縱然道友不能修補,我也只有感謝,那裡會責怪。”
說著,李隗從袖中儲物袋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一旁桌上,隨手一揮,盒蓋開啟,露出裡面一塊破損嚴重的小小石片。
“王道友,請……”
石片橢圓,如同一塊扁一些的鵝卵石。
只不過這塊石片表面斑駁,裂縫無數。
一些裂紋中的石屑已經脫落,露出下面一道道模糊不清的陣紋。
說是陣紋,其實稱呼陣線更合適一些。
陣線灌注陣線靈液,具有靈力威能,就可以稱為陣紋。
若是陣法靈液脫落,只剩下一道道凹槽,便只能稱呼為陣線。
施展靈眼,仔細看去,可以看到這塊石片表面四周,一道道並不連貫的靈線若有若無的飄動著。
一瞬間,王齊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這是令牌。
如他在賢道門和道臨宗的身份令牌。
只不過,他現在的令牌就算再放置多年,也變不成面前這塊令牌的模樣。
因為他的身份令牌層級太低。
時間長一點,整塊令牌就會變成一堆碎粉。
這塊令牌至少是金丹修士才能擁有的,甚至更高。
看來翁三叔推測的不錯,這群土夫子不但找到一處極大密地,而且這處密地極有可能是一個封閉山門的門派。
修道界有過無數宗門,有的綿延千萬年,直到如今。
但是更多的,卻消失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