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主司,是這樣的,弟子好不容易得到蜂后蜜囊,拿回來交還任務,期待獲得一點賞賜,這樣就可以分給小隊中其他修士。但是,盧副司認為弟子蜜囊並非完整,所以就認為弟子任務並未完成,可是弟子交回的蜜囊完整率在七成以上。
好,就算弟子任務失敗,那弟子取回蜜囊,不交任務了,把這個蜜囊和裡面的靈蜜平分給其他同隊修士,這樣總可以吧。但是盧副司認為,只要弟子交了蜜囊,蜜囊就再不屬於弟子。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道理嗎?弟子取得的東西竟然不屬於弟子了?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王齊嘴角的淺笑早已消失,再次恢復憤怒的模樣。
“你說誰是強盜?小輩,注意你的言辭!”盧副司大怒,呵斥道。
“恩?”左主司瞥了盧副司一眼,“盧副司,這是怎麼回事,你說說?”
“剛才我已經說過,首先,這個小子不是隊正,甚至都不是隊副,憑他的本事,哼,我不相信他有本事斬殺蜂后,獲得蜜囊。我更懷疑,是他從範悚手中得到蜜囊,而且是用下作的手段得到。本來得到的或許是完整的蜜囊,可是現在呢,上面少了三成肉壁,這些肉壁哪裡去了?”
說著,盧副司把目光落到王齊面上,滿是譏諷鄙夷。
“還有,剛才這小子說這個蜜囊是他和武歌合力斬殺蜂后所獲,據我所知,賈長老有令,小隊之間不得打問彼此之間任務。現在他們兩個小隊竟然合併任務,這樣的任務還能有效?所以,這顆蜜囊我自然要扣下,上報宗門。等候宗門處置他們二人。”
左主司眉頭微蹙,“就算是他二人做了違背賈長老法令之事,也是由監觀院負責,我們總殿院只負責核驗任務結果,如實記錄,儘可能寬容一些,讓弟子們多一些功勞,少一點苛責。”
“苛責,左主司認為我苛責?要不左主司調來宗職司,教教我如何做事?”盧副司冷笑說道。
“盧澤,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左明宏,你想要招攬這個小子,宗門上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你不能用宗門法度賣人情,我盧澤眼裡揉不得沙子。這裡是宗職司的大堂,不是你總務司的大堂。”
左主司頓時雙眼閃過一道凌厲光芒,就要說些什麼。
大堂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呵呵,很熱鬧嘛。”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是監觀院總信司邊筞帶著十餘個修士急匆匆走了進來。
“王齊,和我們走一趟吧。”邊筞快速走到王齊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為何要和你們走。”
“你是聰明人,我們想要知道什麼,你應該清楚的,難道要我在這麼多人面前把你的事情都說出來嗎?”
“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怎麼清楚。說的我好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小弟子,但是潑髒水的事情,我可不認。”
“邊主司,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且在我總殿院內帶走一個弟子。”左主司冷聲問道。
邊筞探手入袖,拿出一個小小絹書,隨意一甩,絹書張開。
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執傳令》,下面是幾行小字,最下面是一個鮮紅大印。
“這是我監觀院傳召文書,只是想要問詢王齊一些問題,若是他真的沒有問題,那我們很快就放他出來,若是有問題,那就……,呵呵,左主司懂得。”
說罷,邊筞卻把手中的絹書交給了櫃檯裡面的盧澤。
“有勞盧副司。”
盧澤笑著說道:“好說,宗門是一個講法度的地方。只不過有的修士,小小年紀,不學好,光想著怎麼中飽私囊和巧舌如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