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賢道門大批修士會很快過來,他們也應該會很快離去。
一會我給門內傳訊後,門內會有修士過些時日過來接應,到時候師弟幫我把我的身體交給侯長老。而且,我想請師弟幫我做一件事情。”
“師兄請講。”王齊重重點頭答應。
“丁師弟的遺體在靈礦山內的那個小洞中,我不知元封是否毀掉,若是可以,等那個勢力的修士全部離去後,師弟可否幫忙進入尋找一下。
若是找到,把我的身體和丁師弟的身體一併交給侯主司,我的儲物袋中有早已備下的兩具棺槨,一具放我,一具放丁師弟。我的棺槨內有一張傳訊符,若是侯長老過來,會用這個符篆聯絡你。就麻煩你了。”
王齊搖頭說道:“不麻煩的,小弟一定做到。”
寧忠轉頭再看向王如璀,“前輩,晚輩要將此處之事稟報上峰,不知……”
“就說老道因為他事剛剛過來,雖然救下王齊,但是見到你的時候已經晚了。”
“前輩,這樣的話您會被……”寧忠略有焦急的說道。
“無妨,這種事情老道早就不在乎了。”王如璀隨意說道。
王如璀當然明白寧忠的擔憂,寧忠是擔心雖然這樣能說明是王如璀救了他,也不至於暴露王如璀的元嬰身份。
但是這樣會有另外一個後果,就是王如璀殺掉元封的事情會暴露出去,會遭到元家修士的追殺。
但是,王如璀如何會在乎這個。
“多謝前輩。”
寧忠看了看王齊,眼神複雜,遺憾,不捨,愧疚……
“好了,我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寧忠突然伸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深紅色的符篆,然後快速在上面寫著什麼。
王齊看到寧忠竟然能動手,又看到他面色紅潤,彷彿沒有半點傷勢。
心中頓時一涼,更是難受至極。
因為這是寧忠迴光返照,只是剩下最後的一點元氣罷了。
寧忠快速在符篆上面寫著什麼,王齊也不打擾,只是靜靜的看著。
但是眼前突然模糊,眼淚再次止不住的肆意流淌。
王齊不敢擦拭,生怕打斷寧忠書寫,只能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很快,寧忠書寫完畢,把最後一點靈力打入符篆。
符篆光芒四射,上面文字快速消失,
符篆光芒再次暴漲,然後突然熄滅。
王齊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寧忠,喉頭酸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寧忠手中的符篆化作一片飛灰,四下飛舞。
寧忠看著王齊,喃喃說道:“王師弟,對不起,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不叫趙忠,叫寧忠。丁師弟也不叫丁燦,叫丁羨。希望你原諒。”
王齊淚流滿面,搖頭說道:“我不怪,不怪師兄。”
“多謝,此生無憾,只是可惜,我珍藏的兩瓶好酒,以後沒有機會和你一起……”
話未說完,驟然停歇。
符篆的飛灰緩緩落到四周。
就像一片片燃燒後變成飛灰的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