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賢道門的山門,山門前巨大拱門上面“賢道門”三個大字是那麼威風,那麼耀眼。
柳定山輕輕嘆息,自己苦苦拜入仙門,但是靈根普通,更沒有背景,只能艱難修行。
幾年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終於到了煉氣六重。
一年前,也終於被一個監觀院的築基師叔看在眼裡,收做手下,讓自己潛伏在宋秀身邊,監察他的一舉一動。
一年來,宋秀雖然看似對自己客氣,但並沒有讓自己參與到任何核心事情中,只是讓自己做一些打雜的事情。
而自己的那個築基師叔,也是不聞不問,自己更是沒有時間去做其他任務,只靠符院的一點微薄月俸,以及宋秀的一點施捨修煉。
若是就此下去,根本就不知道前路何在。
前不久,謝柔柔將王齊引入宋秀的這個小圈子中。隨後,楊齊突然找到自己,讓自己幫忙,找王齊的麻煩。
並給了自己一卷功法,自己這樣的底層修士,如何能拒絕這樣的好處,而這個楊齊即將拜入武院路院首的門下,還很有可能築基,若是拒絕,自己怕是會遭受對方排擠,甚至下黑手。
於是決定在宋秀考驗王齊的時候,偷偷傳訊給楊齊,讓他抓住王齊。
到時候,就算宋秀髮現了什麼,自己好歹能在楊齊身邊棲身。
自己也想過王齊的背景,但是相比較路院首,王齊和王如璀就兩個人,孰輕孰重,不難分辨。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楊齊竟然會跟著範芳過來。他是傻子嗎,難道不知道範芳和宋秀的關係嗎,別說王齊使用了隱匿陣法,就算是站在範芳面前,怕是範芳也會看在宋秀的面子上,對王齊網開一面。
可是,如此一來,宋秀和王齊很快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行為,到時候幾方都容不下自己。
何況還有楊齊這個蠢貨。
呵呵,以後,自己只能隱姓埋名,當一個孤魂野鬼一樣的散修吧。
最後再深深看了一眼賢道門三個大字。
面容遺憾和憤恨至極的柳定山咬牙轉身,離開門派,進入遠處的深山中。
半日之後,柳定山坐在一顆大樹下,咀嚼著乾糧,想著究竟該去哪裡更好一些。
“吃飽了嗎?”一個戲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柳定山大驚,猛地扔掉手中的乾糧,慌亂跳起,拔出腰上鐵劍,緊握手中,然後轉身看著身後的聲音來處。
看到這個人後,柳定山雙眼驚恐,手中鐵劍掉落地上。
他撲通跪下,“張師叔,張師叔饒命,晚輩以後會隱姓埋名,絕對不會亂說半句。”
眼前人影正是張信,路院首最鍾愛的徒弟,築基頂階修士。
“呵呵,我問你吃飽了嗎?”張信緩緩走到柳定山面前緩緩蹲下,笑著問道。
“吃飽……飽了。”柳定山顫抖著回答道。
“恩,你看起來也算是一個精明的人,怎麼做事這麼糙呢?”
“張師叔,您再給晚輩一個機會,給一個機會,晚輩一定會讓張師叔滿意的。”
張信的手緩緩觸到柳定山的額頭,然後緩緩搖頭說道:“機會,永遠只有一次,抓不住,那就只有認命了。”
張信指尖一道亮光閃爍,“噗”,柳定山的後腦勺上出現一個血洞。
撲通
柳定山重重倒在地上。
張信站起,右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五層寶塔,每一層都是不同的顏色,紅黃黑白綠,寶塔小巧玲瓏,很是精緻。
張信將手中寶塔拋到天空,雙手快速掐動法決,天空中的寶塔迅速變大,快速轉動,露出寶塔底布黑幽幽的洞口。
“收,”張信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