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境業知道杜宣的性子,不太想讓他去家裡。
高同學就自己一天來一趟,今天是第三天,已經被保安列為重點防備物件。
按照杜宣之前對他的掃描結果,如果他自己悄悄潛入進來,依門口保安那略高於普通人的屬性值,是絕對發現不了他的。但他就是非要鬧得滿小區皆知,果不其然被攔住了。
杜宣走到書房的窗邊,開啟窗能看到遠處幾個很小的人影,仔細聽甚至還能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聲。
他身邊跟著幾個人,想要拉他回去。
“小子,你這天天來這報道打卡一次,這裡面到底住著啥人?你情人啊?”一個青年大笑道。
高同學從保安手裡掙脫開來,就要去打他,“我說了是大佬,你們都懂個屁。不幫我就老實站著……”
“哪位大佬,你倒是說清楚啊。”另一個一起的女子也打趣追問道。
“那不行,萬一說了,你們宣揚出去,大家都找來怎麼辦?我哪輩子才能排上隊……”
最終這場鬧劇,在李境業開車路過門口時結束了。
杜宣有些意外。這個點,李境業應該在公司的,不知道回來是做什麼。
回到客廳沒一會,就聽到門口開門聲,是李境業。
他打個招呼先進屋去了,出來後手裡拿著一個小包裹,書本大小,估計是資料落下了。
杜宣看他拿著東西在客廳轉悠,問他有什麼事,怎麼還不去上班。
“杜哥,那個,小高又過來了,你……”李境業磕巴地說著,一句話斷了好幾次。最後撓撓後腦勺,一股腦說了出來,“他想見你,杜哥你見不見吶?”
杜宣一共見過那位高同學不過兩次,一次是副本剛結束出來時,一次是去看白華擎那天。
對那人,他說不上厭惡還是喜歡,對方不說話時,他確實還是挺欣賞的。和李境業一個樣。
“杜哥,你要是不見也沒啥。是我當時太大意了,一時口快,說自己住你這兒,他才要來的……”
李境業說著,神情可見地低落下來,“對不住啊,杜哥。不然,我還是搬走……”
【哇啊……宿主……】
腦海裡天天嚎了一聲,又立刻止住了,只小聲抽泣著,慼慼道:【宿主,可不可以不要趕業業走啊,我喜歡和他一起玩……】
杜宣看了眼還在神情黯然的人,說道:“說就說了,住這兒不丟人吧。”
當初知道李境業的工資不算低時,他還意外對方居然連個房子都租不起。後來知道他每個月的工資大半都捐了慈善機構,心裡也起了敬佩。
按李境業本人的說法,他是在一次偶然中發現,原來有人比他過得悲慘多了。至少他小時候有吃有穿,還有學上。於是剛一畢業,他每個月的工資都會固定捐出部分。有一次看到個身世悲慘的孩子,還和白華擎借錢給人救治急症。
不說這已經身處末日的前奏,即便是以往,說不好聽的,這種都可以稱得上是自我奉獻式的傻瓜行為。但他就是做了。
杜宣想,或許也因為他的這種善良,白華擎他們才會容納他偶爾的跳脫與不成熟。
他也聽說過一件事。半年前,李境業因為一次好心,開車時遇到一個昏倒的老人,給送去醫院,結果老人沒救回來,醫院已經極力解釋過和他沒關係,可那老人的子女卻訛上他,非說是他撞的人。看了行車記錄儀後,因為等過兩個紅綠燈,又說他開車很慢故意要熬死老人,還鬧到他公司和小區。那老人的子女,有一個還是他幾年前資助過一筆不小數目款的學生,大學沒上完就退學,當時他還千方百計聯絡到對方詢問緣由,對方直接拉黑了他。這半年來,他就停止了新資助,這個夏天高考後,已經資助過的幾個偏遠山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