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執掌移花宮多年,心境修為足夠強橫,因此,在愣神了幾個呼吸後,她便重新恢復了正常,轉身背向憐星:“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憐星張了張嘴,作為親妹妹,她又豈能不知道這個姐姐的心思?
但這種事情別說邀月,就算是她,在剛才不一樣差點兒瘋掉?
畢竟那可是大宗師,是無數人渴望了一輩子都渴望不到的境界,君不見,哪怕是如今被江湖公認的大明江湖第一人謝曉峰,如今還被卡在半步大宗師的境界不得寸進?
可謝曉峰成名多少年了?從他三歲揚名,到現在已經整整二十八年,陳金麟總共才多大?
所以,哪怕邀月看上去已經恢復,但憐星很清楚,以姐姐的高傲,想要徹底放下,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但她又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夠安慰邀月的話,所以只能就這麼站著,陪著……
而被震驚到的,也不僅僅只有移花宮,距離京城更近的萬梅山莊,神劍山莊同樣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至於更南邊,現在那邊已經徹底亂成了一鍋粥,整天便是你殺我,我殺你,甚至就連少林和武當也被牽扯到了其中。
五嶽劍派之間已經徹底殺瘋了,日月神教更是不用多說,東方不敗死了,任我行還沒有找到在什麼地方,剩下的任何人都沒有能力擔任教主的位置,哪怕是任盈盈也不行,所以日月神教殺的更慘。
而作為夾縫中的青城派等門派,更是開始趁火打劫,渾水摸魚。
再加上陳金麟回來的時間太短,他們想要收到訊息最起碼還得幾天,可因為過於激烈的局勢,他們這些人依然睡不著覺。
次日,當東方的太陽撕裂黑夜的帷幕,傲然的懸掛於天空的時候,驛站內。
朱厚照登上了龍輦,看著不遠處翻身上馬的陳金麟,微微皺眉:“去,把龍輦撤了,今天朕也要騎馬回京!”
此話一出,一群人面面相覷,曹正淳腦門兒上的汗水都出來了,不由得看向了陳金麟,希望這位爺能夠給自己點兒幫助。
陳金麟看著胡鬧的朱厚照,沒好氣的瞪了過去:“瞎嚷嚷什麼呢?坐你的龍輦不香麼?而且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裡耗著,家裡還一堆人等著呢,走了!”
說完後,他也不等朱厚照回應,便猛地一夾馬腹,帶起滾滾塵土朝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朱厚照看著遠去的陳金麟和李莫愁,抬手指了過去:“嘿?他他他,這個混蛋玩意兒,愣著幹什麼呢?走了!”
只是一群人現在還處於皇帝被罵的震驚當中,一時間全懵了,根本沒有心思去聽朱厚照的話了。
此時,這群人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他們的皇上竟然被人給當著面兒罵了?
而且看皇上的樣子,似乎還沒生氣?
這特麼的是什麼神展開?
直到朱厚照第二次喊他們趕路,一群人才齊刷刷的打了個激靈,連忙操持著東西開始趕路。
只是很顯然,今天的這一幕,足以讓他們記住很久很久了,最起碼剛剛離開的那位爺,絕對是他們以後招惹不起的,唔,好吧,雖然他們本身也招惹不起,畢竟陳金麟怎麼說都是一位大宗師。
懷揣著複雜的心思,一群人面面相覷,有心想要交頭接耳的討論幾句,可看著坐在龍輦上,心情明顯很好,甚至哼起了小曲兒的朱厚照,他們還是將這個念頭掐了下去。
得,自家的皇爺都這樣了,他們能怎麼辦?受著唄,還能造反是咋地?
百餘里的距離,對於馬力全開的陳金麟而言,不過短短兩個時辰的功夫罷了,當他帶著李莫愁走進別院的時候,時間剛好快要吃午飯。
只是讓陳金麟有些驚訝的是,當他走進別院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