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求賢若渴是劉季(2 / 5)

為主。如果張良不走水路走陸路,那時代沒有彈簧的顛簸軺車,怎麼能比乘船長途旅行舒服?而張良要去留縣見景駒或者寧君,走水路必然要從泗水南下。至於在泗水亭遇到劉邦的小船隊,這算是一個巧合吧。不過劉邦在泗水亭停舟登岸,則就不是巧合了,而是劉邦的刻意之舉。

劉邦自從造反以來,諸事不順,雍齒背叛是對他的最大打擊,另外缺乏謀主則是他最大的不足。劉邦市井痞賴出身,後來做了泗水亭亭長才勉強把自己的身份略略拔高了一點,但他終究不是六國遺族,所以舉旗造反,身邊也只有過去豐沛的老兄弟跟隨。兄弟當中最有文化的兩個人裡,曹參文武雙全卻被秦帝強徵去了關中;蕭何是個治國之人,但不是治軍之人,如果劉邦得了天下蕭何是最佳的宰相人選,可在劉邦眼前打天下的階段,蕭何起不到多少謀主的作用,所以劉邦對能做謀主計程車子渴盼已經到了飢不擇食的程度。

原本劉邦早就要帶五百卒和蕭何、樊噲、曹無傷去留縣投奔寧君,後來景駒稱王,劉邦覺得泗水一線由於秦嘉放話北伐,反而變得相對安全了,於是只帶了百十個親衛來投奔楚王駒,留下蕭何領著剩下的兄弟暫時替他看守放在薛地的家當。

劉邦投奔新出爐的楚王駒,一方面是掛個號,我以後就是楚王麾下義軍,別針對我;另一方面則還是想著借些兵去打雍齒,奪回豐邑。他從薛地到留縣,先到泗水登船南下是最舒適和便捷的。在泗水亭靠岸本來並不在計劃當中,但這個大耳賊的眼力相當好,很遠就看到了坐在岸邊幾個草棚中有一人與其他人的裝束不同。其他人皆是麻衫短葛的船家苦力,就算是船上貨主通常也是富家家老一類的人物,同樣是葛衫短裝。張良算是士子,就算沒有衣錦只著麻袍,也是細麻長衣,這看在劉邦眼裡就像快餓死的人看到遠處有一團像粟米飯一樣的東西,不管真假總是要湊過去瞧瞧。

於是劉邦就以為親衛們準備晚食的名義靠了岸,並讓人用所攜生糧去草棚中換取或製成熟食。主要的,還是要來接近一下這個士子模樣的人,看看是不是自己轉運獲得謀主的機會。就算此人不是謀主的材料,多認識一個士子,如果能給對方留下好的印象,也會增加自己在士子階層的名聲,最後或許就能傳到願意幫助自己又有謀主之能的人耳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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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劉邦驚訝道:“可是博望坡刺秦的韓人張良?”

張良連忙謙遜:“正是僕,惜未刺成,汗顏。”

劉邦馬上又恭敬的施禮:“原來是反秦的先驅義士,能與先生謀面,乃季之大幸。”

張良又側身還禮,連稱不敢。

唉,看客們還別覺得煩,古人就是禮多,要不華夏能稱為禮儀之邦嗎?

又一輪相互施禮後,劉邦問道:“先生從何處而來?光臨泗水亭,是欲西行,還是南下回歸下邳?若先生打算南行,季可送先生一程。”

張良拱手:“僕自豐水由西向東而來,正準備在此地換船南行往彭城。聽船家們所言楚王發兵要伐方與,泗水之上不便行船,正要尋人組裝軺車,改走陸路,不期相遇沛公。”

劉邦哈哈大笑:“此乃天意使某得遇先生並可助先生微薄之力,先生快請登船,某送先生到彭城。”

一轉身,劉邦指著身側後的兩個披甲之人向張良介紹:“此樊噲,此周苛,皆某兄弟。”

兩人一起向張良行軍禮,張良也立即還禮。

“沛公身邊,皆壯士也。”張良看看豹頭環眼、臉上扎裡扎撒一圈黑剛髯的樊噲,又看看虎背熊腰、雖略帶文色可眼中又含著幾分殺氣的周苛,讚歎道。

“都是莽夫,都是莽夫也。”劉邦一邊遜謝著,一邊延請張良登上自己那條大船,同時還吩咐周苛派人把張良的馬和軺車元件裝上後面的船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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