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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海波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了一些，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你真的能和他保持距離？”
林曉連忙點頭，“能，我保證。”
許海波嘆了口氣，“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林曉吸了吸鼻子，眼睛還有些紅腫，趕忙說道：“那你好好養病，別想太多。”
說完，她眼神急切地在果籃裡挑了個最大的蘋果，拿起水果刀，就準備給許海波削皮。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一個護士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該換藥了。”
護士大聲說道，聲音裡透著乾脆利落。林曉趕緊放下蘋果，往旁邊站了站，給護士騰出地方。
護士手腳麻利地給許海波換了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幾天可得注意著點，別亂動，飲食也得清淡。”
許海波悶聲應著，林曉在一旁連連點頭。護士交代完幾句，扭頭就走了。
林曉重新拿起蘋果，低著頭，仔仔細細地削了起來。許海波靠在枕頭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曉的動作，眉頭微皺，心裡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給。”林曉把削好的蘋果遞到許海波面前，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許海波接過蘋果，咬了一口，“挺甜的。”說完，臉上的表情稍微鬆動了些。
林曉這才笑開了，“那就好。”
兩人一時間都沒了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林曉眨巴眨巴眼睛，打破了這寂靜，“等你病好了，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
她眼睛裡閃著期待的光。
許海波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才輕輕點了點頭。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林曉一直坐在床邊陪著許海波，嘴巴不停地說著：“我跟你說，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一隻小狗，胖嘟嘟的，可好玩了。
還有啊，我們公司新來了個同事，那傢伙說話可逗了。”她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想把所有有趣的事兒都講給許海波聽，就盼著能讓他心情好起來。
不知不覺，窗外的天漸漸黑了。
“我該回去了。”林曉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臉上滿是不捨。
許海波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嘴上卻說：“嗯，路上小心。”
林曉抿了抿嘴唇，“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她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病房。
許海波望著林曉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