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許海波強壓著怒火,冷冷地說:“哦,知道了。”
掛了電話,許海波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得像兩口枯井。
他那原本就黝黑的臉此刻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腮幫子咬得緊緊的,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兒?”他喃喃自語,聲音裡滿是苦澀和無奈。
過了一會兒,許海波猛地站起身來,把拳頭攥得咯咯響,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老子倒要去看看,這所謂的老地方到底有啥貓膩!”
他胡亂套上一件外套,連釦子都系錯了,也顧不得整理,就急匆匆出了門。
到了路邊,許海波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一屁股坐進去,大聲吼道:“師傅,去那個偏僻的小公園,快!”
司機被他這架勢嚇了一跳,趕緊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許海波一路上都緊緊皺著眉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林曉啊林曉,你可別讓我失望。”
到了公園,天已經黑透了,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許海波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公園裡走著,心急如焚,兩隻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四處搜尋。
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的長椅上,他看到了林曉和她那男閨蜜。林曉穿著一件碎花裙子,頭髮隨意地披在肩上,正和男閨蜜捱得很近,有說有笑。
那男閨蜜穿著一身休閒裝,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一隻手還不老實,竟去握住了林曉的手。
許海波的肺都要氣炸了,眼睛瞪得像銅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那男的暴揍一頓。
可他又生生忍住了,他想看看林曉到底會怎麼做。然而,林曉竟然沒有掙脫那隻手,許海波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掉進了冰窖裡,冷得刺骨。
他的身子顫抖起來,嘴唇哆嗦著,滿心的憤怒和絕望。許海波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轉身悄悄地離開了公園。
一路上,他的腳步踉踉蹌蹌,像個丟了魂兒的人。
回到家,許海波癱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他的眼神呆滯,直勾勾地盯著門口,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嘎吱”一聲開了,林曉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許海波的聲音異常平靜,可那平靜裡卻藏著深深的壓抑和痛苦。
林曉愣了一下,說:“嗯,你還沒睡?”
許海波看著林曉,說:“我今天發現了一些東西。”
林曉的臉色變了變,說:“什麼東西?”
許海波鐵青著臉,“哼”了一聲,把手裡攥著的那些信件和紙條狠狠扔在林曉面前,“你自己看吧!”
林曉身子一顫,目光落在那些物件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哆哆嗦嗦地拿起那些東西,手都在不停地抖。
“海波,不是你想的那樣……”
許海波怒目圓睜,大聲打斷她:“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我都親眼看見了!”
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林曉張了張嘴,嘴唇抖動著,卻像被堵住了喉嚨,啥也說不出來。
許海波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老大,手指直直地指著林曉,吼道:“林曉,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
林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她伸手想去拉許海波的衣角,哀求著:“海波,我錯了,你原諒我。”
許海波一臉冷笑,那笑比哭還難看,“原諒?你讓我怎麼原諒?我把心掏給你,你就這麼對我?”
他氣得在屋裡來回踱步,呼呼喘著粗氣。
林曉哭得更兇了,癱坐在地上,抱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