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波和林曉就跟倆木頭樁子似的,死死地僵持著。這一夜過得,那叫一個漫長。
第二天一大早,那陽光倒是不客氣,透過窗簾的縫兒就往屋裡鑽,可屋裡頭的氣氛吶,跟冰窖似的,冷得嚇人。
許海波醒得早,瞅著身旁背衝著自己的林曉,心裡頭跟吃了黃連似的,苦得沒法說。
他輕抬屁股,輕落腳,那模樣就跟做賊似的,生怕弄出丁點兒動靜把林曉吵醒嘍,可林曉壓根兒也沒睡著。
許海波悶頭鑽進廚房,打算藉著做頓早飯,把這關係給緩和緩和。只見他麻溜地從櫃子裡掏出雞蛋、麵包,又拎出牛奶。
點火,倒油,打雞蛋,那油花“噼裡啪啦”濺起來,他身子猛地往後一縮,嘴裡還嘟囔著:“哎喲,好傢伙!”
好不容易把早飯做好,他跟捧著寶貝似的,小心翼翼把飯菜端到餐桌上,臉上堆著笑,聲音壓得低低的:“林曉啊,快起來吃點東西,別餓著。”
林曉躺在那兒,動也不動,跟沒聽見似的。許海波站在那兒,臉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兩隻手不知道往哪兒放,嘴裡喃喃道:“這……這是咋啦?”
等了半天,還是沒個動靜。許海波搖搖頭,重重地嘆口氣,那嘆氣聲裡透著無奈,透著不知所措。
林曉沒有回應,許海波無奈地嘆了口氣。
許海波自己胡亂吃了幾口,便匆匆出門上班去了。這一路上,他都跟丟了魂兒似的,腦袋裡全是和林曉冷戰的事兒。
到了公司,許海波坐在辦公桌前,眼神發直,手裡拿著檔案,半天都沒翻一頁。
同事小王過來找他核對資料,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兒來。“許哥,你這是咋啦?
心不在焉的。”許海波苦笑著搖搖頭,“沒啥,家裡有點事兒。”
許海波剛要開始工作,又想起早上和林曉的僵持,一走神兒,把重要的資料給弄錯了。
這可捅了簍子,上司黑著臉把檔案摔在他面前,“許海波,你這乾的什麼活兒?
能不能上點心!”許海波低著頭,唯唯諾諾地應著:“對不起,領導,我馬上改。”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許海波跟逃命似的離開了公司。回到家,他開啟門,屋裡黑漆漆、靜悄悄,一股子冷清勁兒。
他趕緊開啟燈,一眼就瞧見林曉的鞋子擺在門口,心裡想著她應該是回來了。
許海波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瞧見林曉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口。他小聲說道:“林曉,我回來了。”
林曉就跟沒聽見似的,一動不動。許海波無奈地抿了抿嘴,默默地轉身去廚房忙活。
他繫上圍裙,在廚房裡一陣搗鼓。切肉的時候,他手忙腳亂,差點切到手指。
一邊炒菜,一邊嘴裡還唸叨著:“林曉愛吃紅燒肉,多做點,興許她能高興點兒。”
鍋裡的油濺出來,燙到了他的手,他“嘶”了一聲,也顧不上疼,接著翻炒。
飯菜都做好了,許海波把一盤盤菜小心翼翼地端到餐桌上,又走到臥室門口,輕聲說道:“林曉,晚飯做好了,出來吃點吧。”
等了一會兒,林曉這才慢悠悠起身,面無表情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兩人面對面坐著,誰也不看誰。許海波時不時瞅瞅林曉,想開口說點啥,又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林曉只顧悶頭吃飯,筷子扒拉著碗裡的飯,就像在跟飯菜賭氣。
一頓飯吃完,林曉一聲不吭地站起來收拾碗筷,許海波趕忙站起來說:“我來洗,你休息會兒。”
林曉沒吭聲,把碗筷“哐當”一聲重重地放在水槽裡,轉身就往臥室走,臨了還“砰”地關上了門。
許海波愣在原地,嘆了口氣,挽起袖子開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