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心裡苦,她不想要這榮耀啊。
葉凌是父親精心培養出來的棋子,絕不能被送去洪山頂。
她用力咬了咬牙,轉頭看向戰閻:“戰義候,直到現在你還袖手旁觀嗎?你快幫我妹妹求求情,不要讓皇上將她送去洪山頂!”
戰閻皺眉回答:“微臣為何要幫著她求情,這明明是皇上對葉家的恩典,對葉姑娘的看重,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得到這樣的機會!”
葉凌眼底羞惱不斷翻湧,戰閻看不上她也就罷了,竟是還要羞辱她。
盛安帝也太狠了,把她發配去洪山頂,但凡上去之後,她再想下來,就已經是遲暮之年。
她悲憤開口:“皇上,求你收回成命,臣女身體虛弱,實在是難當大任啊!”
德妃也忙不迭點頭:“對,我妹妹自小就愛眩暈,她如何能敲的了鍾?萬一她剛上去就死在上頭,豈不是影響國運!”
她說話間,葉凌就已經搖搖欲墜的跪不穩。
盛安帝下意識看向戰閻:“你夫人不是最擅長調理身體嗎?讓她給葉凌看看,到底她能不能去做敲鐘人?”
戰閻點頭:“好,微臣這就命人去請她進宮!”
德妃渾身僵住,葉凌落得林怡琬手裡還有好嗎?
她下意識阻攔:“戰義候,不用麻煩侯夫人,淮陽侯府有府醫,可以讓他給凌兒調理!”
盛安帝不耐打斷:“淮陽侯府的府醫能比得上林怡琬的醫術?她不但救過朕,還救過雲妃!”
德妃惶恐的咬緊唇瓣,眼底染滿懊悔之色。
她太不應該這麼著急讓葉凌算計戰閻了,現在倒好,進退兩難。
但凡這件事情牽扯到林怡琬身上,那她非得把葉凌禍害下去半條命。
到時候做個敲鐘人,都只怕會成為奢望。
葉凌同樣也是十分懼怕,因為自打跟林怡琬交鋒之後,就沒討過半點的便宜。
如今就要落到她的手中,更加心神不寧。
然而,該來的終於還是到了。
只見林怡琬匆匆來到大殿,那眼底的寒意仿若要將葉凌整個凍死。
她率先恭敬開口:“臣婦拜見皇上,拜見德妃!”
盛安帝擺擺手:“免禮,此番請你過來,是要你給葉凌診脈看看她的身體是否適合送往洪山頂做敲鐘人!”
林怡琬比誰都清楚,說的好聽是敲鐘人,說的難聽點就是囚徒。
每天睜開眼睛就是敲鐘,一天二十四時辰不能停歇。
真正受寵的貴女都不會選擇前往洪山頂,唯有那種想用女兒換官位的,才從家族挑選出一名庶女送去。
既然盛安帝選中了葉凌,那她樂的順水推舟,鋪橋架梯。
不然,如何對得起,她勾引她夫君呢?
她旋即眯眼笑道:“皇上放心,臣婦定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她再沒遲疑,一把握住了葉凌的手腕。
她一邊診脈,一邊凝眉詢問:“葉姑娘,你身上哪裡不舒服?”
葉凌底氣不足的回答:“我時常會感覺到眩暈,有的時候都站不穩!”
林怡琬點了點頭:“你氣血充盈,倒不像是有大病的模樣,至於為何眩暈,那應該是缺少在高處往下看的經驗,走吧,我給你治治!”
葉凌渾身僵住:“治?侯夫人打算如何給我治?”
林怡琬毫不猶豫開口:“當然是讓你從高處往下看啊,看習慣了,就不會眩暈了!”
她再沒遲疑,拖著葉凌的手腕就快步往外走。
德妃驚覺不好,她著急大喊:“皇上,你趕緊攔住侯夫人,她怕是要嚇唬我妹妹!”
盛安帝直接打斷:“你說的這是什麼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