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說道:“爹,你別磕了,求你別磕了,是我錯的,我認罪,你就當這輩子再也沒生過我這個女兒,橫豎我名聲已經壞了,再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李群書痛惜的看著她道:“你名聲就算是壞了,你也是爹孃的女兒,到底因為什麼才讓你犯下錯事,你倒是說啊!”
李絳嘵張張嘴,就看到裴茵茵投過來的帶著殺意的眼神。
她艱難搖搖頭:“沒有,全都是我的錯,如今我只求一死,還希望爹爹能成全!”
李群書一雙眼睛陡然變成了猩紅色,他咬牙說道:“好啊,要死,咱們父女就一起磕死在離王面前!”
她連忙抱住他的胳膊哀求:“爹爹不要,你死了,孃親和弟弟怎麼辦?”
李群書難過開口:“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慘死,黃泉路上為父陪著你,你也不會害怕!”
離王皺眉說道:“李絳嘵,你父親為了你連死都不怕了,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李絳嘵喃喃:“是啊,爹爹都不怕死了,那女兒如何再能連累你呢?”
她猛然瞪向裴茵茵:“是她,用我之前給裴珏寫的那些情詩做威脅,逼我將米團送給從外頭帶進來的乞丐,然後再將離王妃給哄騙到柴房!”
離王凌厲的目光陡然落在裴茵茵的身上,嚇得她立刻爭辯:“臣女沒有,求王爺明察,李絳嘵她血口噴人!”
李絳嘵轉頭看向其他的貴女:“你們不為我作證嗎?裴茵茵把那些情詩都甩在你們的面前,還有我的小衣,你們都親眼看到了對不對?”
那些貴女忙不迭點頭:“是,我們的確是看到了!”
李絳嘵悲憤說道:“我去求她給我澄清,不要讓她汙衊我清白,我是仰慕裴珏不假,可我根本就沒寫那些東西,更沒將自己的貼身小衣放在裡面,都是她紅口白牙的胡說八道!”
離王開口:“所以,她就以此威脅你,讓你替她做事?”
李絳嘵重重點頭:“不錯,她要算計離王妃,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些乞丐糟蹋,她才是最歹毒的那一個!”
裴茵茵矢口否認:“臣女沒有,臣女什麼都沒做,全都是她在胡說八道!”
離王冷笑一聲:“是不是胡說八道,審問那些乞丐就真正大白!”
很快暗衛將乞丐提出來,他們跪在地上全身都在簌簌發抖。
離王喝問:“說,是誰把你們帶進方家莊子的?”
乞丐們直接回答:“是管事潘嬤嬤,她給我們十兩銀子,就讓我們乖乖在柴房等著!”
潘嬤嬤嚇得立刻跪在地上叫冤,但是卻被暗衛直接拖下去給打板子。
直到被打的鮮血淋漓,她才這哭著說道:“是裴大小姐許諾給奴婢五百兩銀子,奴婢才給她做的這樁事情啊,奴婢的兒子被她拿捏在手裡,由不得奴婢不聽她的差遣!”
種種冒頭都指向了裴茵茵,就算魯少夫人想要救她都沒有辦法。
她剛想要開口,卻被魯老夫人用眼神制止。
她只得壓低聲音哀求:“母親,茵茵是我的侄女,也是我祖母最為寵愛的孫女兒,我做為姑母,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處置而袖手旁觀!”
魯老夫人凝眉瞪她:“事到如今,你能幫的了她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莫要因為她而把自己再給搭進去!”
魯少夫人咬了咬牙,將滿腔的怨恨生生的嚥了回去。
離王此時已經有了決斷,他沉聲說道:“裴家嫡女心狠手辣,原本皇上開恩,放過他們裴府婦孺,如今她不思改過,甚至還敢明目張膽的謀害別人,死罪難免,直接杖斃!”
魯少夫人震驚的瞪大眼睛,她以為再怎麼樣,離王看在裴珏的面子上,終歸要留茵茵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