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了戰閻一眼,旋即開口:“大家先去前院等候訊息吧,本公主自會處置此事,給諸位一個交代!”
蘇子晟怎麼肯走,他已經猜出殿內肯定是剛剛在宴會上消失的戰玉和林怡琬。
他決不能錯過這般精彩的戲碼,只要看到那個臭丫頭被人唾棄,他就開心了。
他連忙恭敬行禮:“回稟長公主,既然大家都已經到了近前,唯有在眾目睽睽之下處置,才能堵的住眼前悠悠眾口!”
杜無雙也緊跟著開口:“是啊,事已至此,長公主就莫要給殿內的那對沒規矩的狗男女打馬虎眼了!”
他父親乃是當朝最為口舌毒辣的御史,所以他也恃才傲物,說話從來都不留情面。
長公主眼底閃過劇烈掙扎,她凝眉看向戰閻:“侯爺?你看?”
戰閻藏在袖子裡面的拳頭霍然握緊,殿內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女子竟是都帶了哭腔。
這得多激烈啊?
他像是做了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他咬牙說道:“勞煩長公主命人撞門吧!”
新雅公主連忙大喊:“都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抬圓木啊,這客殿是從裡面拴著的,外頭根本就沒辦法開啟!”
很快,不少侍衛抬著巨大的圓木狠狠撞向了殿門。
“嘭!”接連幾下之後,殿門咣噹一聲砸在地上。
透過漫天的灰塵,眾人就看到床榻上有兩個身影依舊交疊在一起,看不清楚誰是誰。
蘇子晟再沒遲疑,一個箭步衝上前,直接扯下了帳慢。
戰玉那張通紅的面容陡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拿了錦被將身下的女人容貌給遮住。
他顫聲詢問:“蘇,蘇兄,你,你怎麼來了?”
蘇子晟勾唇輕笑:“何止是我來了,你往外看看,這殿內到底站著多少人呢?”
戰玉順著他的視線往後瞧,就對上戰閻那雙染滿殺意的雙眸。
他渾身一僵,完了!
父親這是想要打死他吧?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把林怡琬弄到手了,生米煮成熟飯,顧忌林太醫,他也不會動手。
頂多就是再受一遍皮肉之苦!
跟得到的利益相比,那又算得了什麼?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做戲要做全套,他旋即聲淚俱下的控訴:“父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是母親請我來這偏殿的,等我清醒過來,就已經這樣了!”
眾人恍然明白過來,原來是林怡琬耐不住寂寞算計的戰玉啊。
她可真不要臉!
杜無雙惡狠狠開口:“既然是她不守婦道,你還擋著她的臉做什麼?你趕緊先下來,讓我們大家看看她的醜態!”
戰玉難堪回答:“無雙公子,我倒是想下去,可不知道她跟我到底用了什麼藥,我根本就沒辦法跟她分開,我現在很難受!”
眾人震驚,這是連在一起了?
林怡琬到底是給可憐的戰玉用了多少藥啊?
要把他給活活給累死嗎?
杜無雙氣的呵斥:“如此罪大惡極的賤女人,這般有悖婦德,簡直天理難容,必須要給她掛了牌子游街,讓當朝百姓都知道她林怡琬是個蕩,婦!”
戰閻毫不猶豫打斷:“閉嘴,你還沒看清楚,你怎麼就知道是她?無雙公子可知道禍從口出四個字?”
杜無雙可以仗著自家老爹隨便亂噴別人,唯獨忌憚戰閻。
畢竟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活閻王,且又深的聖寵,他招惹不起。
他期期艾艾的爭辯:“侯爺,如今女眷那邊,她遲遲沒有出現,不是她還有誰?我知道你顧忌侯府名譽,不想讓她暴露在人前,可是你以為這件事情還能遮掩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