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戰閻在乎這位新娶的嬌嬌夫人,就想著用她來做擋箭牌。
若是戰閻真的心疼她,那必然就會答應。
反之,也能給夫妻兩人之間造成隔閡。
林怡琬何嘗看不穿他的齷齪心思呢,她忍不住失笑:“族老,本夫人不怕被人指摘,本夫人連當場改嫁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又何必懼怕那些個流言蜚語呢?”
族老被堵的心口發悶,語氣也有些惡劣了。
他冷聲道:“那侯府的名聲你們都不要了嗎?戰家能有今天,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名望,就要被你們一朝葬送?”
戰閻面色登時沉了下去,他毫不猶豫打斷:“放肆,族老你有何資格談名望?本候親自用軍功掙來的,輪到一個外人來指責?”
族老自覺失態,嚇得六神無主。
他知道戰家是依附著戰閻的,正是因為他的提攜,族中眾人才能從軍中得個一官半職。
他尷尬解釋:“侯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侯府應該有個繼承門楣的少家主,既然戰庭這麼優秀,為何不能選他?”
他頓了頓又強自解釋:“老夫半點私心都沒有,一切都是為了戰家著想啊!”
戰閻冷冽開口:“繼承門楣的少家主,也該是本候的親兒子!”
族老反駁:“可你不是不能生?”
戰閻毫不猶豫打斷:“現在不能生,並不代表著將來也不能生,不用族老費心,賽舟節本候會親自率隊去參加!”
他再沒遲疑,直接端茶送客。
族老氣的面色鐵青,但是卻無計可施。
他咬牙說道:“侯爺,你這是寒戰家兒郎的心啊,你就不怕他們不會跟你一起前去參加賽舟節?”
戰閻垂眸輕笑:“本候有兵,他們不肯來,就讓士兵頂上唄,不是賽舟節第一名還有萬金獎賞?本候就不信誰嫌錢咬手!”
族老被請出去,心裡罵罵咧咧,但是嘴巴卻閉的死緊。
待走出侯府之後,他才瞪向戰庭:“侯爺他這是鐵了心不要繼子了,你說怎麼辦?”
戰庭再沒有之前的謙卑恭順,取而代之的則是陰鷙狠辣。
他凝眉道:“他剛剛是不是說將來會有孩子?難不成他這隱疾還真能治好?”
族老沉吟:“不能吧,全朝最有名的林太醫都束手無策,不然他如何能認下戰玉做兒子?”
戰庭搖搖頭:“算了,還是回去找老夫人商量一下,再想別的辦法!”
兩人匆匆離開之後,戰閻就命令影魂趕緊打聽賽舟節的規矩。
不多時,他就回來稟報:“各家的隊伍都已經準備好了,他們每天都在京郊的護城河演練!”
戰閻面上閃過一抹冷意,族老這個節骨眼上來找他,就是想要拿捏他。
讓他根本就做不出準備,只能答應他的所有條件。
他迅速說道:“你去跟族裡說一聲,但凡戰家兒郎想要參加賽舟節的,就趕緊前來我這裡報名,本候親自率領,誰若是不參加,就是對本候不敬,以後不許在族學讀書!”
影魂領命離開之後,戰閻才複雜說道:“琬琬,本候鮮少過問族中事物,在他們的眼裡,就只有老夫人,族老了!”
林怡琬上前安慰他:“咱們不會受人指摘的,孩子會有,一切都會好起來!”
夜幕降臨,梧桐巷子那邊吵翻了天。
戰老夫人萬萬沒想到,戰閻竟敢當眾拒絕了族老認下戰庭。
怎麼會?
他就不怕侯府沒後,遭人非議議論?
更讓她震驚的是,不少族人竟然背棄了她,紛紛報名前去參加賽舟節。
她將手裡的茶盞狠狠砸在地上,氣的心口不斷來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