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玉渾身驚出滿身的冷汗,他沒想到陳家舟坊的掌櫃這般不講道義!
他矢口否認:“不是我做的,族老莫聽他們胡亂栽贓!”
族老還不及說什麼,就見不少衙差衝進來,拖著戰玉就往外走。
戰玉被扔到院子裡面,對上戰閻那雙冷酷的眼睛。
他顫聲哀求:“侯爺,請你明察,我絕不會做出謀害你和戰家兒郎的蠢事來的!”
戰閻淡淡開口:“我也相信你做不出殘害手足的惡事,只不過,終究還是要給那些兒郎們一個交代的!”
他扭頭看向衙差:“搜吧,那位陳掌櫃說,為了堵住他的嘴,戰玉給他寫下了欠萬兩銀的欠條,但凡尋到,就能定罪!”
戰玉別提心裡多慌了,但是面上卻強自爭辯:“侯爺,你怎麼能相信外人的一面之詞,根本就沒有什麼欠條,你別他胡亂汙衊!”
戰閻面上劃過一抹冷意:“有沒有,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他一揮手,不少侍衛就一窩蜂衝進了他的房間。
不多時,影魂就拿了一個捲筒出來,他低聲說道:“侯爺,屬下找到了!”
戰閻接在手中,展開看完,沉聲質問:“戰玉,此刻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戰玉毫不猶疑打斷:“不可能,這張欠條是偽造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戰閻嘲諷開口:“人證物證皆在,戰玉,這一次你在劫難逃!”
話音剛落,就見面色蒼白的戰夫人跌跌撞撞撲了出來,她嘶聲喊道:“是我,是我做的,這件事情根本和玉兒無關,你們不要抓他!”
戰玉面色難看的開口:“孃親,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戰夫人悲慼嗚咽:“我不想讓他們贏,誰讓他們將你拋下?”
她看向戰閻:“侯爺,玉兒他不良於行,他如何出去買通陳掌櫃的小廝?都是我做的,我甘願認罪!”
戰閻晦澀看她一眼:“好,來人,將罪婦帶走!”
待戰夫人被拖走之後,戰玉眼底染滿猙獰恨意。
他用力握緊拳頭低聲說道:“戰閻,你囂張不了多久的!”
戰閻進宮覆命,而林怡琬這邊也見到了戰朵兒。
她冷冰冰的說道:“你不是想要知道侯爺的身世嗎?難得我祖母已經清醒過來了,她想要告訴你!”
林怡琬毫不猶豫拒絕:“你以為我會相信?”
戰朵兒凝眉提醒:“我祖母她昨天回去之後,就吐血昏迷,郎中說她病的很嚴重,隱有中風之兆,她若是真的再張不開嘴,那麼你這輩子就休想再得到真實的答案!”
說完之後,她再沒遲疑,轉身就走了。
林怡琬派人去打聽,果然就聽說戰老夫人的確是病的很嚴重。
她思慮了片刻,連忙讓紫兒準備馬車。
兩人幾乎是和戰朵兒前後腳來到梧桐苑,並見到了病重的戰老夫人。
她瞪圓了那雙渾濁的眼眸道:“你,你來啦?”
林怡琬面上閃過一抹複雜,前世的時候,她受了戰老夫人的不少磋磨。
當時她跟陳芝蘭那兇狠且得意的面容,一直都是她的噩夢。
如今看到她虛弱的躺在床榻上,身體還散發出一陣陣惡臭難聞的氣味,她只覺得萬分暢快。
她伸手掀開老夫人的被子,就發現下面已經溼,了一大片。
她嘲諷說道:“老夫人,生不如死的滋味好受嗎?”
戰老夫人憤怒握緊拳頭,鼻子裡面不斷往外噴著濁氣。
良久,她才艱難吐出一句話:“賤婦,你最該死,你就是喪門星,自打你嫁到我侯府起,我侯府就沒經過一樁好事!”
林怡琬搖了搖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