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閻厲聲打斷:“母親可知道今日腦賊之事傳出去,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他們會以為我戰義候府的門戶太鬆!”
戰老夫人面色青白難看,她下意識掐了掐樓老夫人的胳膊,讓她趕緊想辦法。
樓老夫人此時卻已經緊張的流出汗水,萬一戰閻下令搜府,那她的醜事可就要暴露了。
不行,她得趕緊把人給打發走了。
她再沒遲疑,迅速說道:“閻兒啊,我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也顧不得戰老夫人幽怨的眼神,腳底下抹油,直接溜了。
戰老夫人暗罵她一聲老狐狸,面上卻露出不安的笑容道:“閻兒,你不是也勞累一天了,先回去休息,這內宅之事,母親處理就行!”
戰閻皺眉瞪她一眼,刮的她遍體生寒。
可無論如何她都得保住戰玉啊!
那是她親孫子!
她硬著頭皮又開口:“說到底,咱們戰義候府也是功勳之家,沒道理讓這點子齷齪事壞了門楣,你還要在朝為官,得愛惜自己的官聲,你莫要沾染這些,林怡琬,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侯爺帶回去!”
不容置疑的命令,帶著對林怡琬袖手旁觀的埋怨。
林怡琬詫異的眨眨眼睛:“夫君?是我腦子不好用嗎?我怎麼聽不懂老夫人話裡的意思?咱們戰義候府的門楣,以及你的官聲跟懲治賊人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賊啊!”
“噗!”玲兒一個沒忍不住,直接爆笑出聲。
就連戰義候都忍不住彎了唇角,這小丫頭,論起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她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瞧瞧母親那張臉,都堪比鍋底了。
他迅速收斂了情緒道:“母親多慮了,不過是查個賊人,能對官聲有什麼影響?倒是你這般推三阻四,可還有別的隱情?”
一句話頓時驚出戰老夫人滿身的冷汗,她忙不迭搖頭否認:“沒有,這事跟我沒關係!”
戰閻冷冽開口:“既然沒關係,那就讓兒子處理此事,把家賊和外賊一起懲治了!”
原本戴著蒙面的戰玉幾乎站不穩,他靠在陳蘭芝的身上,滿臉焦灼不安。
這可如何是好?
父親發現是他之後,肯定會很生氣的!
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時候,影一已經朝著他走了過來。
咚咚咚,戰玉幾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他再沒遲疑,猛然抓住身邊的陳芝蘭,朝著影一就用力丟了過去。
“啊!”陳芝蘭發出一聲劇烈慘叫,順勢張開雙臂,試圖抱住影一。
影一怎會讓她如願,抬腳就將她給踹翻在地上。
這一腳用了七成力氣,直接把她給踹的翻白眼吐血了。
戰玉得了機會逃竄,直奔自己的院子。
戰閻毫不猶豫命令:“紫兒!”
紫兒騰空而起,伸手抓住他的後頸領子,將他整個提了回來。
“放開我,賤婢,你放開我!”盛怒的戰玉騰空掙扎,不斷嘶聲咆哮。
林怡琬伸手拽拽戰閻的袖子:“夫君,我怎麼覺得這賊人的聲音這麼熟悉呢?”
戰閻面色驟變,快步衝到戰玉面前,直接抓下了他的蒙面。
“虎,虎,親!”戰玉此時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嘴巴說話都漏風。
戰閻心頭升騰起狂怒,這個逆子,他竟敢半夜擅闖主院偷怡琬的嫁妝,他瘋了?
感受到他身上陡然散發出來的殺伐氣勢,戰玉直接嚇跪了。
他鼻涕眼淚橫流的狡辯:“父親,兒子是來給伯祖母尋找良藥的,你也知道,她的夫君兒子全都死在戰場上,兒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