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就闖了大禍!
她連忙俯身行禮:“請侯爺不要怪罪我一介婦人的無知,我房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就拉著戰朵兒快步離開!
屋內氣氛登時凝滯下來,驚得戰玉心頭駭然。
自小到大,父親雖然說不上對他有多寵愛,但是卻從來不會這麼懲罰他。
只要祖母勸上一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也是他為何能在跟林怡琬大婚的時候,突然提議要把陳芝蘭一起接進門!
因為他有依仗!
然而,現在,父親竟是為了林怡琬懲罰他了。
甚至還想要母親把他給帶回二房,他怎麼能這樣呢?
明明他才是他一手養大的兒子啊,而林怡琬只是個外來女!
他用力咬了咬牙,眼底滿是委屈和不甘。
戰閻沉聲喝問:“戰玉,你還不知錯?”
戰玉硬著頭皮回答:“兒子知錯,不該對母親不敬,現在給母親道歉,希望能求得你的原諒!”
他給林怡琬磕頭,在彎腰碰地的那一瞬間,滔天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這個女人,明明該是他的媳婦兒,該留在他的院子裡面,受他的磋磨和欺負啊。
她的所有好東西都該眼巴巴的捧給他用,哪怕自己再是討厭她,再是不給她好臉色,她都應該像個牛皮糖那般的黏上來,趕都趕不走!
可她突然成了父親的夫人,成了他的名義上的母親!
她屢屢壓制他,讓他接二連三的嚐遍羞辱!
她該死啊!
他死死握緊拳頭,低垂著的面容猙獰駭人。
偏偏林怡琬還不讓他起來,甚至還可憐兮兮的說道:“侯爺,我們兒子對我有很大的不滿,不是真心的道歉,我不接受!”
戰老夫人立即怒斥:“林怡琬,你別太過分,你沒看到玉兒的腿都流出血來了嗎?你到底還要他多真心?”
林怡琬驚得直往戰閻的懷裡躲:“侯爺,還是別讓他道歉了,我們回去吧!”
戰閻伸手拍了拍她,眼底溢滿了溫柔。
他抬眸看向戰玉:“跪去祠堂反省,一個時辰之後,再去書房找我,我要檢查你最近學的功課!”
說完之後,他就牽著林怡琬的手腕快步往外走去。
戰老夫人心疼的臉都白了,她顫聲呢喃:“造孽啊,原本以為那個賤丫頭會好拿捏,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攪家精,攪得我寶貝孫兒都要去祠堂受罰!”
樓老夫人也簇著眉心道:“是啊,她沒進門之前,你不是派人打聽過嗎?對咱玉兒痴迷的很,就跟個臭皮糖那般,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粘在他身上?”
戰老夫人恨恨咬牙,還不是娶平妻鬧的,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記仇。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戰玉也忍不住疑惑,明明之前林怡琬對他極為體貼,什麼好東西都往他身邊送。
有一次,他就說了一句荷塘裡面的荷花好看,她就不顧一切的下去摘花。
卻不小心栽進水裡,弄得滿身狼狽。
饒是那樣,她也沒有放棄摘花,依舊捧著送到他的手邊。
她那麼在意他,不該也接受他愛著的陳芝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