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蘭渾身一僵,她知道這賤婦是在報復自己。
她快步走到她面前道:“林姑娘,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跟你搶世子,你記恨我,可你該明白,是世子一直糾纏與我,我沒有辦法,才不得已答應要嫁給他呀!”
她原本就生的極其柔弱,此刻再淚水漣漣的模樣,就更加惹人心疼。
她以為做出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會讓林怡琬心軟。
然而,她並不知道,林怡琬前世被她折磨致死,如今重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早就看穿了她毒辣的心思。
她裝作為難的開口:“陳姑娘,我也想抬舉你,可是侯爺知道你跟世子在明知道他已經訂下婚約的情況下,還糾纏不清,德行有虧啊!”
一句話如同把陳芝蘭的臉皮撕下來踩,她只覺得無地自容。
她旋即褪去了示弱姿態,滿目戾氣的反駁林怡琬:“定然是你為了報復我,為了羞辱我,才蠱惑了侯爺,不然他也不會同意讓世子納我為妾,讓我堂堂的京城女才子受這樣的委屈!”
林怡琬將銀票重重往桌子上一拍:“三十兩買妾之資,買斷你跟陳家一切親緣,外加一套粉色吉服,以妾禮儀踏進侯府,你若不願,本夫人也不強求,自此之後,你就想再進我戰家門!”
陳芝蘭驚得連連後退半步,一雙拳頭藏在袖子裡面握的死緊。
她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麼戲劇的轉變,明明該是兩人同時嫁進侯府為平妻,卻突然她林怡琬成了侯爺夫人!
但凡她進府,她不就成了自己的婆母?
情敵變婆媳,這關係簡直荒唐至極。
陳夫人忍不住說道:“林姑娘,你說你好好的世子夫人不做,怎麼偏偏要賭那口氣,嫁給殘缺之人,這不是守活寡嗎?”
站在林怡琬身後的紫兒滿臉陡然染滿殺氣,她下意識用力握緊了手中長劍。
林怡琬卻陡然拔高語調:“陳夫人說的什麼話,我家侯爺立下赫赫戰功,我們當朝能有這般平穩安定的生活,不全都虧了他?就算他身有隱疾,可他也不該被人歧視,你再說他殘缺,我就讓你變殘缺!”
她的語氣猶如夾了刀子那般,讓陳夫人瞬間駭出滿身的冷汗。
她支支吾吾的爭辯:“我只不過陳述事實!”
林怡琬起身踱步走到她面前:“我家侯爺跟當朝皇上是過了命的交情,你這般辱罵他,就是辱罵皇上,畢竟他那滿身的傷,可是因為救皇上而落下的!”
陳夫人渾身一顫,這還落的個大罪名了?
如今院子裡面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保不齊就會有人把話傳進宮裡去。
萬一上頭怪罪下來,陳家可扛不住啊。
她抬手就朝著自己嘴巴狠狠抽了下去:“我錯了,我這嘴上沒有把門的,還請林姑娘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林怡琬沉聲提醒:“不要叫我林姑娘,我是閻夫人!”
她刻意取了閻字冠在前頭,以示對戰閻的尊重。
陳夫人忙不迭點頭:“是閻夫人,請你原諒我吧!”
看到母親憋屈又窩囊的模樣,陳芝蘭恨的心口翻湧出滔天的不甘,明明高高在上該是她享有的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