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聲如洪鐘一般響亮,其中更是飽含著無盡的不屑之意。
彷彿在他看來,站在自己腳下的張一凡就如同一隻渺小至極的螻蟻一般,只要他稍稍動一動手指,便能將其輕易地捏死。
張一凡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平靜如水,直直地望向敖千術那張充滿威嚴與傲氣的面龐,毫無退縮之意。
只見他神色坦然,緩聲說道:
“我不過是想要渡過這條河罷了,可誰知竟是你們水族率先向我發起攻擊。”
他的語調平穩而堅定,既不卑微怯懦,也無半分驕橫之氣。
儘管此時敖千術散發出的強大氣勢如泰山壓卵般籠罩著四周,但張一凡卻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嶽,穩穩地站立在原地,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在這個以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之中,如果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軟弱和恐懼,那麼等待自己的必將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只有挺直脊樑,毫不畏懼地去應對眼前的困境,才有可能博得一線生機。
然而,敖千術聽到這番話之後,卻是冷冷一笑,笑聲中滿含不屑與嘲諷。
緊接著,他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緊緊盯著張一凡,寒聲道:
“無論原因究竟為何,事實就是你在我千水河畔斬殺了我水族諸多英勇善戰的將士!今日,我定要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知道冒犯我水族的下場!”
說罷,他雙手抱於胸前,一臉傲然地俯視著張一凡,接著又道:
“原本我還當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絕世強者呢,搞了半天竟然只是區區一個元嬰期的小角色而已。哼,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若此刻你能識趣些,立刻跪地磕頭求饒,興許我心情一好,還會大發慈悲饒過你這條小命,讓你親眼見識見識我千水河的真正威力之後,灰溜溜地逃回屬於你的那個角落去。”
說話間,敖千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至極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直刺人心,似乎在無情地嘲笑著張一凡的自不量力。
張一凡聽到敖千術如此狂妄的話語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惱怒之情。
然而,他畢竟不是那種衝動魯莽之人,深知在面對強敵時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
所以儘管內心憤怒,但他還是強壓著怒火,仔細地觀察著眼前這個看似囂張跋扈的對手。
只見張一凡緊緊握住手中的寶劍,隨著他源源不斷地將自身靈力注入其中,那柄原本平靜的劍身竟然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並伴隨著一陣低沉而又清晰的嗡嗡聲響。這聲音就好像是寶劍在為主人的遭遇鳴不平一般,同時也顯示出它已經做好了與敵人一戰的準備。
此時的張一凡面色凝重,雙目緊盯著敖千術,眼中流露出無比堅定的決心。
那決心猶如鋼鐵鑄就而成,堅不可摧、無法撼動。他冷冷地回應道:“想要讓我向你求饒?哼!你還遠遠沒有那個資格!”言語之間充滿了對敖千術的不屑和蔑視。
敖千術見到張一凡不僅不畏懼自己,反而還敢公然頂嘴,心中頓時對其輕視之意更盛幾分。
他怒喝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本大爺對你手下不留情了!”
話音剛落,便只見他周身的靈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開始劇烈地湧動起來。剎那間,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他強大的靈力氣場所點燃,散發出一陣陣熾熱灼人的氣息。
眼看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就要在此刻爆發開來,現場的緊張氣氛已然濃郁到了極點,宛如一張緊繃至極限的弓弦,只需輕輕一碰,便能引發驚天動地的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