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往相比,雲唐覺得這次的雙修格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恐是再遇師尊,心境產生了變化,居然隱有突破至金丹中期的跡象。
如此快的晉升速度,哪怕天暝之外的三陸也未曾有過!
簡繞覺得自己老公當屬天上地下第一天才。
而云唐卻覺得,這全部得益於簡繞的高深修為,原來不是元嬰中後啊,簡繞告訴他了,是化神圓滿!
不然怎能做浣千秋的師祖呢?
雙修起來簡直一日千里。
自己的道侶就是厲害!
百日後,兩人神清氣爽地出了宅邸。
浣千秋已經回去仙刀裡了。
簡繞將屠天青的錦囊給了雲唐,花了七日功夫,讓雲唐煉化了陣法傳承玉簡。
至於錦囊裡那些陣盤,算是修習樣板,雲唐很喜歡,小心收起來。
他很喜歡這裡,但他知道,簡繞心緒不平,想必急著迴天暝了。
外間,竹凌早就領著陳櫟回過天暝派,拜了師祖,過了明路,換上一身天暝派的藍底白紗制式服飾,腰懸錦囊,手提命劍,是個正兒八經的仙門弟子了。
然而只是回過天暝派,陳櫟待了沒一天,就又來到十里外的那個陣紋旁。
好在十里而已,御劍不過瞬間,竹凌便不管他。
陳櫟在天暝峰十里外搭了一座石屋,他不會鑿木頭,用石頭壘個窩還是可以的。
掌門小徒兒不跟著師尊住凌寒殿,反而在十里外住石頭房,這真是天暝派自雲師叔和大師姐結為道侶後的最大趣事。
弟子們嘻嘻鬧鬧,全都覺得陳櫟腦子有病。
“小師弟,為何啊這是?你說說看,要是有難處,大家都幫你。”
這天,又有人御劍落在這邊,趾高氣昂地問坐在石頭上呆呆望著不遠處地面的陳櫟。
陳櫟不理他們,手肘撐在膝蓋上託著下巴。
來的是二長老的兒子莫輝,以及他的幾個跟班,入門那天見過,相互行過禮。
對方修為高一點,築基中期,但陳櫟是掌門親傳,身份高一點。
“呦不理人啊!小師弟這麼高冷麼?不可以哦,小師弟乃掌門弟子,如此態度怎配為眾弟子之表率呢?”莫輝皮笑肉不笑地道。
“莫輝師弟此言差矣,小師弟不是高冷,他是在為大師姐守喪。”天際劃過流光,一道身影落了下來。
“危旭師兄。”莫輝隨便行了一個禮,他與危旭關係不錯,施禮只是意思意思,做給旁的弟子們看看。
“拜見危師兄。”莫輝的那幾個跟班整齊劃一喝道。
危旭回禮:“師弟師妹們好。”
話落,他轉向陳櫟:“小師弟,不可沒有禮貌,是不是掌門師伯沒有教你規矩啊?”
陳櫟現在何止沒有禮貌,他是怒瞪危旭,兩個拳頭握的快要掐出血來。
“嗯?這般生氣?難道是因為……我說你在為大師姐守喪?哈哈哈……”危旭猖狂大笑。
陳櫟蹭地站起,氣到體內靈力亂竄,該死的,這個人的嘴,真想給他撕爛!
但是,不能衝動。
如果師姐在這裡,他完全不用考慮其他,直接上去幹他便是,大不了打不過,師姐會給他出氣的。
可現在,師姐在哪啊?
再也沒有一個人不管原因、不問情由地幫他了!
陳櫟眼眶酸的淚濛濛,愣是忍著沒哭出來,頹然地又坐回石頭上。
“怎麼?又不氣了?”危旭頓覺意興闌珊,“其實,我也不希望大師姐死在外面,畢竟,她當初砍了我的手,我還想找她報仇呢。”
而現在他的手被父親託關係接好了,卻仍舊覺得時不時作痛,提醒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