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坐在對面,沒去夾菜,先吃了一口大白米飯,嚼了兩下,突然就哭了。
太好吃了!
原來米飯是這麼好吃的嗎?
以前和狐朋狗友聚餐,點一大桌子菜,酒肉管飽,唯獨不點主食,光覺得吃了發胖還撐肚子,不如多喝兩杯酒,多吃兩塊肉,現在想想真是悔不當初啊。
彼時醉生夢死的人,哪裡會知道有一天別說米飯了,一塊餅乾都要掰開來吃,不然下頓就會捱餓,挨久就會沒命!
“哭什麼?沒出息!”雲唐笑罵一句,抽張紙巾給他。
許願用袖子蹭了蹭臉,紙巾接過來疊好,揣自己兜裡,紙大有用處,不能擦眼淚這麼浪費。
“嘁,沒出息!”雲唐見狀又是一聲笑罵,用公勺公筷給他盛了一碗粥和一些菜。
別光吃米飯啊,看著怪可憐的。
“誰像你,已經苟富貴了,兄弟高攀不起嘍。”許願沒想到雲唐過的是這種日子,真特麼令人羨慕。
雲唐:“嫉妒啊?”
許願:“替你高興,沒良心!”
雲唐:“行了,堵上嘴吧,快吃。”
許願扒了一大口米飯,說堵上就堵上。
簡繞吃的安靜,眸子眨了眨,話說這人方才敲門急得不行是為哪般?看他乾飯全神貫注,也不好問啊。
所幸許願不是沒數的人,解了那股子饞,喝口湯,就轉到正事上:“我也不知道這麼急對不對,總之得告訴你們一聲。”
他道,“簡總的外甥女,就丁蕪,方才提刀下樓了,氣勢洶洶的,我感覺她……要去殺人。”
十分鐘前許願上樓,天都黑了,當然是回家的點,而丁蕪卻在下樓。
許願找了爸媽那麼久,至今杳無音訊,心裡其實有不好的預感了,但還是每天堅持去找,反正找食物也是要出去。
以他經常外出,且多次與丁蕪同出的經歷來看,外甥女晚上出門還是頭一遭。
那一臉冰冷兇惡,許願嚇壞了。
這事沒遇上就算了,遇上就得告訴一聲她家長輩,也就是簡繞。
許願看了看面不改色的簡繞,說道:“我覺得,她要殺……那幾個。”
那幾個還能是哪幾個?
不就丁強盜和陳土匪嘛,外加一個動不動眼淚汪汪的丁淚花。
雲唐皺皺眉:“他們又幹什麼了?”
許願道:“不幹人事唄,換我我也殺。”
頓了頓接著道:“前幾天丁淚花和丁強盜、陳土匪偷了豐樓長他們的食物……”
等等,丁強盜和陳土匪好理解,雲唐疑惑:“丁淚花是誰?”
許願嘖聲連連:“你可千萬不要好奇,我都後悔知道有這樣的人!女孩看著挺正常,一說話就淚汪汪,說好聽嬌柔弱小無助,說難聽愚蠢造作神經。”
雲唐霎時懂了,丁芊。
許願繼續道:“三人被豐樓長他們堵在丁蕪家門口,丁強盜指天誓地說丁蕪是他妹妹,不就是餅乾嘛,丁蕪賠。”
“我當時就在門後窺貓眼,聽到這話把我給氣壞了!”
許願現在想起來還生氣呢:“丁強盜居然隨身帶戶口本你信不信,這什麼愛好!丁蕪不得不出來,否則豐樓長他們就撬門了,沒辦法,賠了兩條餅乾。”
“這還不算完!丁淚花突然表演淚如泉湧,管丁蕪要抱抱要吃吃……”
許願誇張地抱住自己打了個寒顫,著實被噁心到:“總之一套道德綁架外加威逼利誘,三張嘴嗷嗷待哺,丁蕪說沒有,不信可以搜。”
“丁強盜不知是不是害怕丁蕪家裡有鬼,沒敢像上次那樣進去搜刮,或許他相信了丁蕪確實沒有,轉而命令丁蕪跟他們走,說他們小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