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雜音都沒有,那群人一個一個謹小慎微地爬了出去。
餓死和立刻死,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許願見他們跟孫子一樣,樂了兩聲,但見到自己家和雲唐家都被撬了之後,氣的又開始大罵他們混蛋,簡總怎麼不打死他們!
33樓,只有門窗改裝過的簡繞家和丁蕪家沒被撬開。
幸好簡繞出門的時候,習慣性關了電源,只留冰箱那一路,不然雲唐和許願家通了電這件事就捂不住了。
“先來我家。”簡繞道。
雲唐道聲好,本來兩邊跑,如今關係足夠親密,昨晚更是留宿了,今後同居也是情理之中。
家被撬就撬了,反正他那邊除了幾件衣服沒別的東西。
許願一個大男人,敞著門睡不要緊,但他還揹著丁蕪呢,得把人放下才行,所以也得上簡繞家。
丁蕪傷成這樣,開不了她自己家的門,傷口不處理會有生命危險,現在只能寄望於簡繞那裡有藥。
簡繞回家後,開啟電源,去了南次臥。
許願以為她是給丁蕪收拾臥室去了,不曾想!
簡繞叫他把人背過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什麼!
老天爺,這世界玄幻了!
不不,或許是他幻覺了。
許願按照指示,表情木然地把背上的人放到床上,然後轉身,在門框上大力嗑自己腦袋,想把自己嗑的清醒一點。
“幹什麼?自殘啊!”雲唐找個不礙事的角落放好艇、泵和發動機,過來就見許願之前被繩子甩的腫起一條紅痕的臉又多了一個紅包。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這麼搞笑?
許願欲哭無淚,以前你也沒讓我認識變態強的簡總啊!
他讓開門口,指著室內,問雲唐:“你知道這裡是這樣的嗎?”
雲唐探頭一看,瞳孔狠狠一縮。
這是南次臥?
這!這是手術室吧!
複合手術檯,無影燈,心電監護,氧氣罐,治療車上糖、鹽、白蛋白、抗生素和各種雲唐不認識的安瓿藥劑,就連血漿都有!
不知簡繞用了什麼,消毒水的味道霎時瀰漫整個南次臥……哦不,手術室。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行了,別一整天大驚小怪的。”雲唐吸了口氣,故作鎮定說道。
許願:“真的?”
雲唐心虛但不顯:“真!”
簡繞已經穿上倒褂式手術衣了,目前條件做不到真正無菌,唯有盡力而為。
她背對雲唐:“幫我係上帶子。”
雲唐連忙照做。
許願仍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能行麼?”
簡繞扭臉,口罩遮面,餘光淡掃:“不知道我的職業?”
呃!
這個好像沒人不知道,腦外本職,醫養主職。
簡繞沒再說什麼,用眼神把兩人攆出去。
丁蕪腹部中了兩刀,看刀口,應該是她那把西瓜刀所致。
想來在打鬥中,武器被對方奪去。
大卸八塊了兩個男人,自己只挨兩刀,戰績絕對算得上斐然。
身上還有一些其他非致命傷,有擦傷,有割傷,有抓撓傷,還有鈍擊傷,只看這些傷,就能猜到當時戰況有多激烈。
還有一塊頭皮連著頭髮被薅了去,脖子上印著掐痕。
丁蕪這場生死鬥,贏得屬實艱難。
簡繞剪掉她所有衣物,先給她建立靜脈通道,上心電監護。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麻醉,消毒,清創,縫合。
想到小一說的丁蕪只活到末世後兩年,微微一默。
其實做到這步,足以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