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人,不可能就這樣死了。”
依舊沒有回應。
沉默了好一會,他又接著說道:“子桉和子檸…還有咱們的兒媳婦…你應該都見過了吧…”
還是沒有回應。
朱鎮馮嘆了口氣,抬眼看向天邊升起的旭日,最後看了那墓碑一眼消失在原地。
在出現時,已經站在了舊朱府的那棵洛柳下。
他苦笑著撫摸著飄搖的柳條,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的人。
啪嗒一聲輕響,將朱鎮馮的思緒拉回,他轉身看去,這才發現坐在石桌前的人。
四目相對,良久無言。
“額…罪臣朱鎮馮,見過公主殿下…”朱鎮馮微微行禮。
那人瞪著一雙美瞳,嘴巴微張,滿臉驚訝,手中的毛筆落在桌上,墨水將賬本汙染也毫無察覺,這不正是五公主祈玉嗎?
此刻的祈玉看到朱鎮馮行禮,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問道:“有其他人知道你在這裡嗎?”
朱鎮馮搖頭。
“公主殿下,該用早膳了!”不遠處傳來侍女的聲音?
祈玉顧不得溫儒爾雅,連忙拽著朱鎮馮塞進自己的房間,叮囑道:“在這裡待著,我去找師父!”
不等朱鎮馮反應,祈玉便已經將門關上。
“殿下怎麼了?”侍女見祈玉匆匆忙忙的樣子,好奇問道。
祈玉還以微笑,強裝鎮定,說道:“沒事,賬本染了而已。我以為師父來了。你可別告訴師父。”
“好的,奴婢明白。”侍女說道。
聽著越來越遠的聲音,朱鎮馮這才起身在屋內遊走。
“這裡…貌似是子桉的房間吧?”朱鎮馮喃喃道。
過了不久,房門再次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美婦人。
體態豐腴,清妝素面。
清幽的嗓音說道:“方杏,見過丞相,不如去院中一談?。”
朱鎮馮連忙說道:“不必如此,請。”
“請”
柳下的石桌旁,二人對坐,方杏招呼祈玉也一併坐下。
“不知丞相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潛入此處,所為何事?”方杏抿了一口茶問道。
朱鎮馮將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淡淡說道:“我需要阜河十六州的情報。”
方杏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問道:“您要這個幹什麼?要哪一方面的情報?軍事佈防?經濟濃度?人口數量?”說著,自顧自的飲茶。
朱鎮馮的手指在茶杯邊緣摩挲著,說道:“都要。越全面越好。方老闆訊息靈通,想必也知道南國泱墟的建立。就在昨夜,霍千愁造反,背後就是泱墟,泱墟背後,有子桉。”
“噗!!!”方杏聞言,噴出一口茶,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朱鎮馮。
倒茶的祈玉也一臉震驚的看著他,杯中茶水溢位也渾然不知。
朱鎮馮看著淌了一桌的茶水,伸手將茶杯挪開,祈玉這才反應過來。
“咳咳…泱墟在南邊,他要阜河十六州的情報做甚?”方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擦了擦嘴問道。
朱鎮馮說道:“羌國已經成為鶴鳴莊的附庸國,張念之前往請兵,南下討伐太玄。”
方杏猛的站了起來,失聲說道:“老師也在其中!”
方杏與道明都是張念之座下的學生。
朱鎮馮頷首,肯定了她的問題。
方杏只覺得頭有點暈,緩緩坐了回去,將茶送到嘴邊卻沒有喝下,就那麼舉著,也沒有說話。
半晌,朱鎮馮開口問道:“如今府上還有多少人?”
方杏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國商之中,除了子桉都在這了。”
說著,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