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而是洛行中傳來一聲怒吼。
“暴殄天物!簡直暴殄天物!豎子!竟然用這等神器奏不堪入耳!”
冥鳳也呆住了。
不屬於冥鳳。
男聲,且熟悉。
朱清衍試探的朝洛行深處問了一一聲:“政?”
政穿著一身黑色龍袍,一件怒焰的在冥鳳旁邊浮現,而一邊的冥鳳,如同一個怕生的小女孩一樣,躲得遠遠的。
“是寡人。”
“你怎麼……”朱清衍有些不服,畢竟沒人能接受這樣的評價。但話沒說完,就被政指點在眉心,整個人瞬間動彈不得。
只見政的幻影破碎,融入了朱清衍的眉心。
朱清衍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等恢復時,發現自己懸浮在半空,身體虛幻,而他身前,正是自己。
政強奪了朱清衍身體的控制權。
而太上皇眼裡,只覺得朱清衍真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殺伐果斷,一身帝王之相。
太上皇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天子依舊,百姓生活蒸蒸日上,盛世美景,怎會突然出現帝王相?
而就這功夫,“朱清衍”手指微動,一身凌冽氣勢如冰雪般消融。
就在太上皇疑惑時,悅耳的琴音傳來。
同時在朱清衍腦海裡,政那威嚴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好好看好好學。”
叮咚叮咚。
隨著著“朱清衍”手指的跳動,一個個音節蹦出,匯聚成柔美的樂曲。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大地褪去銀裝素裹,欣欣向榮。
太上皇看著身體周圍光芒縈繞的“朱清衍”一臉震驚。
門口,晗月駐足,一雙美瞳眨巴眨巴的看著神韻四起的少年,小嘴微張。
突然,她覺得心豁然開朗,天地間,彷彿有一把枷鎖鎖住了她,卻又給她帶來了無限的希望。
她突破了,達到了知命境。知曉世物的生死變化是由天決定的,但心中卻生出不服,想去天決高低。
不但如此,就連先前被蛟蛇所創的暗傷也在頃刻間痊癒,剛剛突破的修為也隨著琴樂穩固。
一曲終罷,朱清衍感受良多,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細細感悟。
當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迴歸本體。
丹田內,基臺上的靈氣也出現充實不少。
“此曲名為《陽春》。”撂下這麼一句,政便消失在眼前,他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春雪消融,一片生機勃勃,剛才,我竟然頓悟了……”太上皇吃驚的看著他。“此曲……是琴聖所作?”
朱清衍道:“此區名為《陽春》,本就是一初春為韻,並非琴聖所作,是一位前輩來鶴鳴莊時,以物易物得來。”
太上皇驚歎,但心否定了朱清衍的法。
若真有這般人,怎麼能耐得住寂寞,不被世人所知?如果不是琴聖,那麼就只有一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之人。而且後者可能更大。
太上皇看著朱清衍,認為他只是不想樹大招風,才故意編出一位“前輩”。
小小年紀能有如此心性,實屬不易,若是將晗月許配給他……而且二人好像相處的還很融洽。
晗月並沒有發現爺爺嘴角的笑容,痴痴的看著朱清衍手中的琴。
她怎麼不知道這把琴的含金量,眼中滿是羨慕。
朱清衍察覺到晗月的目光,並沒有注意太上皇眼底的欣喜,想了一會兒,對她說道:“公主若是喜歡,便贈與公主吧。就當是荷包的回禮。”
喲喲喲,荷包!小丫頭動作挺快啊!
太上皇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孫女,直呼長大了。
而晗月卻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