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道明的帝威瞬間釋放,針對性的向朱清衍壓去。
朱清衍只覺得如同一座大山突然出現在自己頭頂,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不得不放出洛行與之對抗。
可寰宇巔峰豈是浩瀚可比,沒一會,朱清衍便大汗淋漓。
就在剛剛,在這句詩被念出來的瞬間,道明感受到一絲明悟,帝威不自覺的釋放,此時看著被自己壓的喘不過氣的朱清衍,他有些著急,壓制著威力,連忙說:“剛才那句,朕知道有完整的,快給朕,朕快壓制不住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在場眾人大驚失色,聽此言後,原來是觸動到道明的瓶頸了。
朱清衍感覺壓力鬆了不少,聽道明這麼說,連忙詢問冥鳳。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此詩……名為……雁門太守行”朱清衍艱難的說道。
瞬間,道明如同看透了什麼,瞬間收回威勢,朱清衍只覺得渾身一輕,整個身子軟了下去,大口喘息著。
片刻後,道明清醒,看著虛脫的朱清衍,滿臉歉意的道:“是朕之過,愛卿受苦了。”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親自走到朱清衍面前交給他:“小小年紀能有這般修為,你很不錯,這是朕賜予你金牌,以後,皇宮之內,除了後宮,你可以隨意出入。”
說罷,他轉身面向眾人,吩咐道:“剛才,朕有了些許明悟,要即刻閉關,一切政務,交給朱臣和國師處理。”
帶著愧疚的眼神最後看了朱清衍一眼,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大殿內鴉雀無聲,朱清衍最終也體力不支,暈倒在座位上。
無奈,一直想擺爛的太子只好站出來主持大局:“既然如此,那麼諸位先下去休息,按照父皇先前的意思,明日便出發圍獵。何總管,住處,就麻煩你安排了。”
何老應下,眾人紛紛離去。
朱清衍被安排在旁殿薪壑殿,寬大的床上,他眉頭緊鎖著。
看著眼前的景象,王座上的人也在看著他。
相比之前不同,朱清衍此時正處在寬大的殿堂內。內部裝飾甚至沒有道明宴賓的凌雲殿豪華,但卻處處顯露著連金鑾殿都無法相比的威嚴。
那人也不再如同先前一樣,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猩紅的眸底有對一切事物的不屑,身上不再是厚重的甲冑,而是純黑的帝袍,頭戴冕旒,三尺太阿仍在劍鞘,立在王座伸手可得的地方。
那人撐著臉,饒有興趣的看著朱清衍,富有磁性的聲音說:“又見面了。”
朱清衍警惕:“你是秦王?”
那人搖頭:“不記得,但寡人確實有當君王的記憶。”見朱清衍一副警惕的模樣,那人呵呵一笑:“何必如此提防?先前那不過是寡人試探你的幻境,並不是寡人親自與你對弈。”
朱清衍心中的警惕減少幾分,詢問:“閣下如何稱呼?”
那人眼中閃過惆悵,說道:“寡人只記得,單名‘政’,卻不記得是否有姓。”
朱清衍不理會,問:“為什麼太阿劍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自然指的是這個世界,而政卻有些驚訝:“你不是寡人之後?”
朱清衍搖頭,將自己的出生講了一遍。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寡人之後,怎麼來這阿房?”政十分不解。但立馬反駁:“不,你體內一定有寡人的血脈,太阿不可能輕易易主,你也不可能來到阿房。”
朱清衍也陷入沉思,自己父母都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從出身至今的所有事蹟都能查到,